令黎頷首:「可以,我答應你。」
沃雪後牙槽暗暗咬了咬:「你先放我出去。」
「你在說笑嗎?」
「我並非與你說笑,而是蘭時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否則你以為我為她做了那些不為人知的髒事,她昨日為何還能放心我被你們捉走?不過是知道,我根本開不了口,說不出來罷了。」
「禁制?」
「羲和長老的秘密靈訣,連斳淵君都解不了,只有神君的創世血脈可以解。」
令黎蹙眉。
沃雪打的什麼主意,她自然清楚。不過是最後想垂死掙扎一把,到竺宴面前去告她一狀。告成了她和蘭時還是好夥伴,告不成她再招認,也不虧。
令黎自然不怕她告狀,可是竺宴如今受傷了,也不知道他解這個禁制會不會耗損神力。他昨夜看起來依舊很痛苦,她再捨不得他受傷了。
可是沃雪的證詞對她後面的計劃又很重要。
她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玄度和無漾:「要不,先讓他們試試?」
沃雪被氣笑了:「你當羲和長老的禁制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嗎?由著你討價還價,試來試去?」
「一個封嘴的禁制罷了,看給你吹的。」一道嘲諷忽然傳來。
令黎轉頭看去,孟極坐在地上,他腳上鎖著鐵索,一條腿卻漫不經心地曲著,成了個慵懶的坐姿。身上乾淨倜儻,看起來自在得不像個囚犯。
孟極:「何須去勞煩神君?我就可以給你解了。」
沃雪冷笑:「一個低賤奴僕,也敢口出狂言!」
孟極沒有與她廢話,手指當即在空中畫印,很快一個淺金色的陣法浮現在空中。隨著孟極一聲「去」,金色的陣法直直朝著沃雪打去。
沃雪身形一晃,喉嚨動了動,眼中頓時流露出震驚的神情。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孟極:「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
孟極看向令黎,笑得痞里痞氣:「瞧瞧,現在能說了。」
令黎若有所思打量著他:「你為何要幫我?」
孟極換了條腿曲起,漫不經心道:「她太吵了,我比你更想她趕緊說,說完滾出這裡。」
令黎目光轉向沃雪。
沃雪咬牙:「你煉丹那一日,去絳河殿的不止我一個,還有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