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耳聰目明,令黎生怕被別人聽去,將臉深深埋在枕頭裡。
偏偏他今夜不知怎的,格外賣力,花樣層出不窮,像是壓抑著什麼,又像是不再壓抑?
激烈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腳趾蜷曲,圓潤的指甲蓋充血成粉嫩的顏色,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層薄汗,頭髮濕噠噠黏在白膩的肌膚上,昏昧的燭光搖晃不止。
烏髮白膚,輕吟聲斷斷續續,又像是一條細細的絲線,一頭勾著他的心。
「我還是木頭嗎?」他咬著她的耳珠,氣息粗沉急促。
令黎難耐地咬著手指,想說那又不是什麼貶義詞,不知道他在跟她較什麼勁。
卻聽他忽然喊了兩個字。
「酒酒。」
她一愣,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回頭看向他:「你叫我什麼? 」
兩人側躺著,男人自身後抱著她,她回頭,渙散的目光還未來得及聚焦,他就俯身吻了下來。
極致纏綿的一個吻,她的身心剎那間潰不成軍。
……
待一切重歸寧靜,令黎早忘記了他那一聲「酒酒」,如每一個夜晚一般,親昵地抱著他,依偎在他懷中昏昏欲睡。
「酒酒。」他又在她耳邊喊了一聲。
令黎想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睜眼:「你叫我什麼?」
竺宴低眸看著她:「不是說我沒有情趣,不會親昵地喚你嗎?」
哈?
啊……其實她只是胡亂撒嬌而已啊捂臉,並不是真的覺得他沒有情趣。
他就這個樣子她都快要死在牡丹花下了,要有情緒,那還了得?
「為什麼要叫酒酒?」她問。
竺宴漫不經心道:「誰知道呢。」
令黎:「……」
她正想說那你這個名字起的好沒有誠意哦,竺宴緩緩說完:「誰知道你是怎麼把我迷得這麼神魂顛倒的?像醉酒一樣,醉了這麼多年仍舊不可自拔,至今都無法接受與你分離。」
令黎一時竟不知他是在說情話還是在責怪她。
話聽起來是好話,可是他看她的眼神,認真得竟像是真的在埋怨她讓他放不下。
她無辜又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接受與我分離?我們又不會分開……我這麼愛你,你捨得與我分開嗎?」
竺宴笑了笑,無聲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膛。
令黎貼著他,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竺宴忽然澀然道:「其實,少愛我一點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