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啊黎黎仙尊,」無漾扯過一隻凳子,自來熟地坐在令黎面前,「你說你使使小性也就算了,幾萬年了,竺宴哪回不是讓著你任你欺負?但你怎麼能連人家送你的聘禮都還回去呢?你可知你這還聘禮比拿劍挖他的心還要狠吶!」
令黎看著無漾,一時沒有聲音,臉上似有些空白。
片刻後,她木然地問:「什麼聘禮?哪個聘禮?你在說什麼?」
無漾:「……」
無漾也被氣走了,同竺宴一樣,一怒之下離開了交觴。
等他們都走了,令黎跳上獾疏的背:「回神域。」
獾疏畢竟是一隻還未成年的幼獸,還沒有長出大人的心眼子,令黎說她想不起來了,它還就真以為是記憶陣吸食了她的記憶,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陡然聽見她說「回神域」,震驚不已:「回……回?」
她怎麼用的是回?
她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要用回?
令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摸了摸它的頭。
獾疏懷著震撼與不解的心情,馱著令黎回神域,半路遇見青耕,青耕以為他們要去吃好吃的,死皮賴臉跟上。
自六百年前神君墮魔,這些年來神域也幾次遭逢巨變,如今的神域幾乎徹底換了一批神衛。他們沒有見過令黎,疾言厲色攔下她的去路。
「你們不認得我是誰?」令黎問出這句話,剎那間有些恍惚。
滄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不管是對天酒而言,還是對神後令黎而言。
「罷了,」她道,「煩請神官通稟,交觴令黎,求見斳淵君。」
兩名神衛相視一眼,神情微妙。
一人道:「如今下界仙山的仙子都能隨意上來神域了?」
另一人道:「神域有結界,若無傳詔,下界眾生無法上得天聽。說,你究竟是何人!」
「神後娘娘!」
正糾纏間,一道聲音傳來。令黎循聲看去,與不遠處一道視線對上。
她默然片刻,再開口,恍然如夢。
「歲稔星君,許久不見。」
*
「都以為娘娘六百年前在神魔大戰中隕滅了,不想竟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當年在枕因谷中,歲稔星君曾是令黎的授業恩師,也是神域之中為數不多與令黎交情深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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