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終究慢怠了公主,阿曜定會在新婚之夜彌補……」
楚稚怔住,他從來沒想過,塗曜會一本正經說出這番話。
他抬起的俊朗黑沉眼眸誠懇溫柔,深不可見的情誼能溺死人。
楚稚俯身看他,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不愧是日後的天下霸主……這一套話說下來,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此刻別說演作精了。
楚稚迷失在那眼眸之中,就連自己,都快要找不到了。
怪不得前一世,和他相熟的人都說他天生心軟,架不住別人纏磨的……
比起楚稚的慌亂羞澀,塗曜倒很是胸有成竹的輕輕笑了笑,他隨即起身,蹭了蹭楚稚的臉蛋,坐在輪椅上滑了出去:「本王在外面等公主。」
楚稚一怔,飛快把裙衫套好,心底只剩一片茫然。
他一時間分不清,是塗曜認真的樣子更可怕,還是急於看他身子更可怕……
*
楚稚走出門,春光灑在宮闕之上。
而他,只覺得恍如隔世。
還沒來得及感嘆,腰身已經被堅硬的手臂攬住。
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塗曜抱在了輪椅上。
塗曜的輪椅甚是寬大,他坐在塗曜寬硬又結實的大腿上,倒是還挺舒服。
「看你方才捏了捏後腰,是不是有些不適?」塗曜聲音低啞,眸中儘是溫柔道:「夫君抱著你,讓你少走幾步路。」
楚稚挪挪屁股:「……」
塗曜溫熱有力的大掌覆蓋住他後腰的酸沉處,揉捏起來,倒很是舒服。
塗曜寬闊的胸膛,也如山嶽般沉穩安全。
楚稚乾脆擺爛,直接攤在上面讓塗曜伺候。
反正他早晚是天下共主,就是被人看去,也沒什麼的。
*
二皇子府。
姜泠坐立不安,一直朝門外張望。
昨夜他本來是要看好戲的,可等到夜宴結束,沒看到塗曜怒而質問,沒看到楚雍失和,甚至沒看到塗曜和楚稚再回宴席之上。
他很想去偏殿看看是什麼情況,但為了避嫌,也只能隱而不發,只讓一個親信蹲守在偏殿外。
結果都已經日上竿頭了,那親信還沒有來回稟消息。
正在著急的時候,遠遠看到那人一臉驚慌的跑來,臉上的表情,倒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姜泠忙趕過去:「偏殿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奴才……奴才不敢說……」那小太監拼命眨眼,好像是在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到底怎麼回事兒?」姜泠看他這驚恐的樣子,已經猜到了大半:「難道是塗曜直接把楚寶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