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曜不提禮物,卻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前幾晚,朕在公主面前念了很多詩,還問公主,公主是不是這樣……」
楚稚一怔,才曉得塗曜說的是皓腕凝霜雪一類的……情詩……
楚稚表情也登時不自在了,輕咳一聲:「……怎麼了?」
「念那些詩,並不是朕喜歡那些……」塗曜旁敲側擊,試探道:「公主獨一無二,自然可以有所不同。」
楚稚:「?」
「朕心悅公主。」塗曜目光灼灼,咬牙道:「不管真實的公主是何模樣,都是朕心裡最好的。」
楚稚心跳怦然,手心瞬間出汗,試探道:「……陛下為何突然如此說?」
難道是塗曜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
若真的知曉了什麼,斷不會如此風平浪靜……
「朕可能知道了公主的秘密。」塗曜眼眸晦暗,含糊道:「可能公主很在意,但是朕不在意。」
楚稚一臉震驚看向塗曜,心跳倏然加快:「陛下知道了什麼?陛下……真的不在意?」
明知應該是不可能的,可心裡竟然湧起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塗曜沒想到楚稚激動成這番模樣。
這麼一來,更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想。
「真的不在意。」塗曜笑道:「只是之前朕對女子了解不多,某些印象太過片面武斷了,世間女子千萬,怎麼可能都是皓腕酥腰?朕說過,寶華無論是何種模樣,在朕心裡,都是最好的。」
「朕見過驕縱的公主,見過果決的公主,也見過羞怯的公主……」
「以後還可能見到和想像中不同的公主——朕都充滿期待。」
「因為阿曜愛的是公主其人,而不是虛無縹緲的想像。」
楚稚抬眸,一字一句道:「這些話,陛下都是出自真心嗎——不論我和陛下想像中有何不同,陛下都會充滿期待?」
塗曜一怔。
原來……寶華百般推阻,竟然真的是因為不自信?
他沒想到楚稚竟會如此在意此事,此刻恨不得指天發誓:「不論寶華是何模樣,都是朕心裡最美的女子。」
女子?
楚稚唇角抿了抿。
塗曜鼓起勇氣,本已打了腹稿,可被眼前美人沉靜如玉的眼眸一看,登時慌亂的詞不達意:「比如……哪怕不似一般南國女子白皙,哪怕膚色粗糙一些,或者……這些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