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曜卻在一旁眉開眼笑,撫掌道:「好!這種妄圖犯上之人,就是不能手軟,絕對不能給他任何指望!」
塗曜一看就是真得很開心。
好像楚稚趕走了龐州,就是給他除掉了多大的麻煩似的。
楚稚忍不住地想,身為直男,當初塗曜怎麼就那麼敏銳?能一眼看出身邊人對自己的心思呢。
塗曜還在自顧自道:「若讓朕說,這罰得都太輕了!心懷不軌以下犯上,就該直接除掉,一了百了。」
楚稚心裡一動,淡淡道:「你不喜男子,自然不能容忍此事。」
塗曜立刻警鈴大作:「那兄長的言外之意是因了你心儀男子,以後遇到類似之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楚稚是他最敬愛的兄長,他才不能容忍那些不乾不淨的人覬覦!
楚稚沉吟:「那若是陛下發現身邊有親密之人心儀於你,陛下又會如何做?」
塗曜直接代入了陸徽的臉,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然是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而且他們怎麼敢對朕有那樣的心思,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塗曜目光划過楚稚的身形,不由得想,以兄長的姿容,日後侍衛年深日久伴隨著他,說不定又要想入非非。」
楚稚心中微動,怔愣間已聽塗曜話鋒一轉:「以後你選侍衛,朕必須親自把關。」
楚稚哭笑不得:「陛下日理萬機,微末小事兒就不必勞煩您了。」
他也真的是佩服塗曜的精力。
雍國的軍務政務如今都是由塗曜遠程把控,聽說有小國頻頻犯境,雍國四周也不太平。
平日裡,塗曜還總是幫著自己把控朝局。
如今就連自己身邊選侍衛這些瑣事,塗曜都想要插手。
楚稚不由得好笑:「陛下這麼勞心勞力,楚國不給你開份俸祿,都對不住你。」
塗曜眼裡亮閃閃:「那楚國就是掏空國庫也請不起朕,但朕什麼都不求,只想為兄長分憂,讓你儘快養好身子。」
楚稚心中一暖,點點頭道:「孤有分寸,陛下精力有限,不必太過操勞楚國瑣事。」
「那萬一以後又有人有非分之想呢?」塗曜一臉認真道:「侍衛一事朕必須親自選,還要選那種有家室的,年齡三十五歲以上的。」
免得再有人覬覦楚稚。
楚稚不想在此事上再過於糾纏,點頭道:「……那就依著陛下的意思吧。」
楚稚話音一落,塗曜的眉眼登時就亮了。
楚稚暗嘆口氣。
塗曜還真是容易滿足。
像是個捍衛自己領土的大狗狗。
關鍵是……他們二人只是關係很好的兄弟,這事兒也輪不到他捍衛啊。
塗曜卻根本不曉得楚稚在想什麼,他在想另一件更為重要的事:「兄長,今日遇險之事你是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