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醫忙道:「男子懷孕,要到七月份之後才顯露出來,陛下倒是不必擔心這個。」
楚稚輕聲道:「那就過去吧,孤也去看看太皇太后。」
信上塗曜還提了太皇太后病情加重,他也有些懸心。
楚稚來雍,塗曜當成了頭等大事,親自對禮部官員耳提面命:「楚國國君是朕最好的兄弟,你們必須拿出十足十的誠意來,傾心相迎!」
禮部官員誠惶誠恐的聽命,連夜制定出方案:「楚國國君由重臣在城外相迎,陛下在宮門相迎,寒暄後留宮夜宴,夜宴完畢,楚王下榻楚王府中。」
塗曜看罷瞪眼:「楚王府?你倒是告訴朕,楚國府在何處啊!!」
「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但並不喧鬧,屋檐是歇山式,華貴非常,僅次於……」
「朕不想聽!」塗曜陰陽怪氣:「朕只知道從自己的寢宮望過去,都看不到這鬼地方!」
禮部官員面面相覷,不知陛下何意。
塗曜忍無可忍道:「朕都說了楚國國君是朕最好的兄弟,你們聽不明白??還安排的這麼疏遠?」
「……臣真的不知如何了。」禮部官員惶恐道:「這都是臣翻遍史書,迎接鄰國國君的最親密的方式了。」
「史書上的人也太薄情,朕當然不能學他們。」
「……那陛下的意思是?」
「當然是朕親自去城外接啊,而且楚王一路過來定然勞累,當然要用朕的儀仗,從宮門抬進來啊。」
這麼順理成章的事兒,這些人為何想不起呢?
禮部官員耐著性子:「可宮闈之中並無外男留宿之地啊,敢問陛下抬到何處……」
「當然是抬到朕寢宮裡。」塗曜氣得要命:「朕沒有和你們說嗎,之前在楚國,朕和楚王都是同吃同住,難道到了雍國反而要疏遠嗎!!」
「……恕臣直言,那是迎接皇后的禮儀,不是迎鄰國國君的啊。」
「皇后又怎樣?」塗曜一點兒都沒覺出不妥:「朕又沒皇后,正好來迎楚王啊。」
禮部官員心累妥協:「……陛下開心就好。」
楚稚到雍的這一天,禮部的工具人都是按照塗曜的命令,安排了一切儀仗。
不少人不知實情,還以為陛下要大婚呢。
塗曜在郊外一眼看到楚稚的車駕,策馬狂奔過去:「哥哥!」
楚稚抬眸。
天際之下的塗曜像是頭矯健的小豹子,雙眸亮閃閃,毫不設防的向自己奔赴而來。
楚稚屏息,聽到自己胸腔怦然的心跳。
塗曜拉著楚稚的手訴了半晌衷情之後道:「哥哥看朕禮數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