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打胎傷的還是自己身子呢!
「放屁!」塗曜不顧風度破口大罵:「你一個男子,怎麼會有身孕?」
「那是陛下少見多怪。」楚稚淡淡道:「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楚國民間調查,楚國民間也有不少孕夫生子。」
看他不似在笑談,塗曜才呼哧呼哧的瞪圓眼睛,宛如被天雷霹了一道,整個人都石化定格了。
哥哥……竟然已經懷了旁人的孩子……
楚稚直起身整理衣衫:「若是陛下將孤拉到此處只是為了滿足獵奇之趣,那孤已盡數回答完畢,先告辭。」
他看到塗曜眼眸通紅,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
但他真的不想多解釋什麼了。
他現在挺著肚子,傷口也疼得厲害,這幾日他受罪受疼受氣,要演戲安慰太皇太后,還要壓著性子安撫塗曜。
憑什麼啊?
就算是捏出來的泥人兒還有氣性呢,他不想再順著塗曜委屈自己了。
事已至此,讓塗曜自己消化去吧。
塗曜呆呆地望著楚稚的背影,還是那麼纖弱仙氣。可又是那麼的陌生。
他多看幾眼就覺得會玷污的人,竟然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塗曜心中酸楚,眸中戾氣翻湧,一把將楚稚按在了宮牆上。
「說。」塗曜氣息微喘,沉聲道:「誰的孩子?」
每說一個字,他的心都沉沉密密地泛起沉痛。
塗曜沒想過,有一天他和哥哥的關係會如此不堪。
楚稚皺眉,想要扭過頭去。
然而還沒來得及側臉,下巴已經被狠狠捏住,塗曜微微用力,強迫楚稚看向自己:「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孩子是誰的!」
狹窄的宮牆前後無人,日落時分,陰影籠罩在塗曜面龐上,顯得眸光陰沉可怖。
楚稚不由得有幾分惶恐,但迅速平復下來:「這是孤的私事,若孤不願提及,陛下這態度,難不成還要嚴刑逼供嗎?」
「你知道朕的性子,敢背叛朕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塗曜眯眸,緩緩湊近:「兄長,你別逼朕。」
他嘴裡叫著兄長,聲音卻涼薄得沒有一絲溫度。
楚稚皺眉:「兩國休戚與共之事,孤從未食言。」
「放屁!」塗曜恨不得蹦起來掐死那個未曾謀面的畜生:「你見朕的時候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敢和朕說什麼生死與共?」
他咬著牙,狠狠揪住楚稚的衣領:「朕一片真心待你,可你卻將朕玩弄於股掌之間,瞞了朕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