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曜面色沉下,啪的一聲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色刺激到,驚愕地呆在原地。
楚稚躺在貴妃椅上,想是剛洗了澡,如墨的黑髮還在滴水,上衣下擺卻捲起,露出整個腹部,因了熱氣熏蒸,那鼓起來的白皙皮膚染上粉色,便如同引人垂涎的水蜜桃。
可如今,卻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男子,手裡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在楚稚的腹部東蹭西抹。
楚稚看到塗曜進來,也沒有讓那人退下的意思,只是對塗曜點頭示意道:「陛下……」
這態度讓塗曜最後的理智防線徹底崩塌!
楚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
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他衣衫系得甚近,自己多看一眼都會臉紅。
可如今呢?
大大咧咧躺在貴妃榻上,還翻起鼓著的肚子讓旁人看?!
塗曜一個箭步衝上去,握著那人做勢想要繼續塗抹的手,語氣兇狠:「什麼玩意兒?!」
那人何曾見過塗曜這幅兇巴巴的模樣,嚇得直接跪在地上,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楚稚壓低了聲音:「陛下,別鬧。」
別鬧?
楚稚讓他別鬧?!
塗曜的火氣蹭一下起來了。
楚稚做出這等胡鬧放肆之事,他依然好好待他,楚稚卻讓自己別鬧?!
周身的血液蹭的衝上頭頂,塗曜冷冷道:「鬧的人從來不是朕,你在此地衣衫不整,又想如何!?」
楚稚皺眉,用盡最後一絲耐心:「你在說什麼?安太醫說這幾個月,肚子容易有皺起的紋路,特意給孤開了些按摩油,每日都要推拿。」
塗曜目光灼灼:「所以此人是推拿內侍?!」
雍宮裡倒是有不少按摩推拿的太監。
楚稚挑眉:「對啊,陛下不是已經給他們說過,盡數聽孤的吩咐嗎?」
塗曜冷哼一聲。
他本想說男子就算身上有些痕跡又算得了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停下了。
畢竟哥哥的皮膚細緻若霜雪,倘若真的因為畜生留下了幾道紋,那還真是讓人想想都要拳頭捏碎。
塗曜挑眉道:「所以這推拿油,那人要掀開哥哥的衣裳,直接摸到小腹上?」
那哥哥的身子豈不是要被不相干的人全看去?
楚稚點頭道:「大家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不代表哥哥就可以肆無忌憚!」塗曜兇巴巴:「記不記得朕上次說過,有麻煩來找朕,朕會解決?」
「你,可以滾了。」塗曜冷冷一句話打發了那按摩師,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楚稚:「還有哪裡?以後朕屈尊給你按!」
安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