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能聯想世間一切張揚,濃烈的美好。
也怪不得塗曜將未婚妻念念不忘。
姜泠怔了下。
藏在衣袖裡的手掌漸漸握成拳。
他也曾經出席那次宴會,也曾盛裝打扮。
卻無一人記得自己。
也是,那是楚寶華的訂婚宴,當時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楚寶華。
他只是一個卑微的男妾,一個上不得台面的配角。
可明明,他也是楚國的皇子,也是皇家血脈!
姜泠閉眸,漸漸平息心中的怨氣。
過往之事,多思無益。
還是要一步步將眼下的事兒做好。
想起自己的籌謀,姜泠唇角溢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
塗曜這次卻不是有意拖延,他正在楚稚處相請呢。
楚稚放下書,望著塗曜道:「陛下之前從未說過要和鄭國人見面,這次為何突然相邀,還將那姜泠也叫了來?!」
塗曜卻將心思隱藏得極好,只是慢悠悠喝了口茶道:「各國之間會晤本就是常事,朕屢次不給鄭國面子也不妥吧,至於那姜泠,是鄭業帶來的,瞧你那模樣,倒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他知道了一般。」
塗曜這話意味深長,楚稚聽著,心頭輕輕一抖。
從一開始穿書的時候,他便懷疑姜泠身上有鬼,甚至有可能是重生而來,才能解釋出他如此詭異的行事。
大婚時的山石墜落事件,更是讓他隱隱覺察到,楚稚替妹出嫁一事,並不是只有心腹知曉,還有暗藏的危險。
所以他一直很是忌憚姜泠。
出於雍楚二國的利益,若是有了機會,他甚至想將此人滅口。
可塗曜卻要和此人相見。
楚稚哼道:「孤有什麼怕的,孤行事無愧於心,更自問沒有虧待過誰。」
他恩怨分明,就算是對塗曜,也談不上虧欠。
塗曜挑眉,傾身到楚稚面前審視良久,啞聲笑道:「朕只是淡淡這麼一說,哥哥的面容都急得紅了幾分。」
楚稚被他這麼看著,耳根也驟然泛起熱來:「孤才不急,你那麼下死眼盯著孤,孤面容不改是不是不可能?」
美人如玉,盪人心魄。
「哦?」塗曜故意裝作天真好奇的模樣道:「朕怎麼盯著哥哥了,不若哥哥也學學,看看朕會不會臉紅,如何?」
「你……」楚稚望著近在咫尺的,漾著兩分不解,幾分深邃的眼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