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還是心情舒暢,可塗曜卻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兒,陛下在雍國生子,生產後又不能見風,定然不能再冒然移動到楚國……塗曜這不可捉摸的性子,說不得,還要讓他們陛下遷就呢!」
誰知轉眼之間,塗曜已經端來了燕窩,正一小口一小口的餵楚稚,一臉前所未有的耐心:「安太醫方才所說你也都聽到了?以後朕就監督著你,這段時日你好好休養,什麼都不必思慮。」
楚稚乖乖的小口喝著燕窩,睫毛微垂,輕輕嗯了一聲。
安太醫又趁熱打鐵道:「除了楚王陛下需要好好照顧,小皇子和小公主因為早產,也有些先天不足,更是要悉心照料……」
話未講完,塗曜已經不耐煩打斷:「把那兩個皺巴巴的小老鼠交給奶娘不就成了?還要怎麼照料,讓朕親自給他們餵奶嗎!」
塗曜還想再說幾句,看到楚稚倏然失落的面孔,才悻悻的閉上嘴巴。
只哼道:「好了好了——把他們抱下去吧,阿稚也該休息了。」
楚稚忙吃力的坐直身子道:「讓孤……看孩子一眼。」
塗曜不著痕跡的皺皺眉,周身溢滿冷意。
周遭侍奉的皆是雍國人,已經敏銳的察覺出了陛下的不悅,明明聽到楚稚這麼說,卻沒有人直接上去,反而偷偷看向塗曜。
塗曜冷冷一擺手,那乳母才殷切走上前,將孩子遞到楚稚面前。
楚稚微微握緊掌心,卻沒有說什麼。
他垂眸望向襁褓里的兩個小小嬰孩,一男一女卻長得甚是相似,都是嫩嫩的小唇瓣微微開合,帶著點兒透亮的唾液,眼睛也微微閉著,像是尚在夢中。
仔細看去,小皇子的鼻樑眉眼和某隻大狗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也不知再過幾個月眉眼開了,會不會更是如出一轍……
楚稚望著他們,心頭泛起一陣酸澀的柔軟。
他凝視著兩個皺巴巴的小崽子,半晌過去,楚稚心頭卻微微一驚。
這麼久了,除了最開始之時孩子哭了幾聲,之後便一直沒了聲息。
「這孩子……」楚稚心頭猛然一緊:「怎麼不哭了?」
那乳娘也意識到了這問題,搖晃道:「這……方才在小人懷裡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那孩子到了楚稚懷裡,真的就不哭不鬧了,在乳母的拍打下,仍然如同睡著般一動不動。
楚稚心頭一緊,便要掙扎著起來,焦灼道:「是因了月份不足嗎?」
塗曜本來想著袖手旁觀,可看到楚稚焦灼的面容,也忍不住一臉陰沉的湊過來:「哼!小狗東西不哭還不好說,打一頓定然就哇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