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也仔細看了看,咽了咽唾沫道:「陛下,的確……是挺像的……」
「此事真是蹊蹺。」塗曜望著雪團兒一樣的小枸,緩緩思索道:「小狗東西為何越長越像朕?」
自從和楚國搭上邊兒,他先是經歷了喪妻之痛,又知曉了楚稚懷孕的打擊,最近又調查出一切都是場騙局。
想怨寶華,塗曜又打心裡覺得此事和她無關,也許她只是身不由己,而且塗曜深信,那時的寶華一定愛過自己。
想恨楚稚,又總是狠不下心,甚至楚稚一走了之,他還會默默記掛著。
因此每天痛罵那個不知名的畜生便是他泄憤的唯一出口。
但……這小狗東西卻越長越像他。
塗曜便連詆毀和諷刺都不好說出口了。
小武看著塗曜愈發陰沉的面孔,悄聲道:「陛下,屬下之前聽說過一個說法,說是不在自己爹身邊長大的孩子,便會開始自保,比如會和養他的人越長越像,或者是和他第一眼見到的人逐漸有了相似之處。」
「……」
塗曜沉吟須臾。
當時自己便是這小狗東西睜開眼之後,看到的第一個成年男子。
也許這些幼小的孩子的確是自保,長得越來越像周遭人,倒是如同戰術一般,能討到不少便宜。
但如此一想,反而更氣了。這小東西如今的模樣,倒是讓他罵也罵不得,說也說不得。
不過既然是質子,塗曜當然不會讓小枸過上什麼好日子。
要怎麼才能懲罰小傢伙呢?
塗曜眯著眸子看向小枸,小枸察覺到了壓迫,縮著小肩膀委屈巴巴的想要離開。
塗曜背著手立在小枸面前,見狀冷哼一聲:「怎麼?想要離開朕?」
「你爹跑了,你也想跑——」塗曜面色冷沉如霜:「門就在那邊,朕讓你跑,跑啊——」
小枸怯怯看了一眼那門,卻沒有邁動小腳。
眼前人沉下臉的樣子太可怕了,小枸雖然還小,卻已經不自覺地畏懼塗曜的威嚴。
塗曜抱臂打量著軟乎乎的小東西:「不想跑了?」
小枸委委屈屈的搖頭。
塗曜道:「不跑就好,既然知道不跑了,就留在朕身邊伺候朕吧!」
既然小枸看起來倒是挺怕他,那他就非要讓小枸養在自己身邊。
也好時時刻對他展開愛的教育!
小枸:「???」
小武:「!!!」
這……他們陛下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這孩子才多大一點兒,自己都還需要照顧呢,怎麼就能伺候塗曜了。
塗曜理所當然的捏了一把小枸的臉頰道:「你爹背叛朕欠朕的,就由你補回來吧,朕身邊正缺個小東西侍奉茶水,以後你就代勞。」
小枸瞪大眼睛,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本小枸不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