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曜利劍一樣的眸子惡狠狠射向孟守:「孟大人,你身為楚國重臣,總不會連自己主子的行蹤都不曉得吧!說!他在何處!」
這也太荒唐了!
楚稚在楚國貴為國君 ,為何要離開呢?小暑小枸,他的整個國家都在此地,他不管跑多遠,還是要回來的啊。
塗曜一時沒明白這是何苦。
孟守也很是驚慌,跪下忙道:「陛下,臣只知陛下想去別院休憩幾日,不知陛下為何會獨自離開啊……」
「哦?孟大人也一臉意外?」塗曜按劍一步步逼近他,因為焦灼,面容透著微微猙獰:「你身為重臣怎會不知?快說!否則別怪朕不給你面子!」
大殿之上劍拔弩張,忽然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您也不必再逼孟大人,他的確不知情,陛下的確已經不下定決心離開了。」
楚姝的到來,立刻吸引了全程的目光。
「離開了?」塗曜眼前一陣發黑,他強自支撐道:「你說清楚……」
「拜某人所賜,陛下這幾月心力交瘁,日夜煎熬難以安睡。」楚姝冷冷注視著塗曜道:「陛下已經下定決心,不問世事,隱姓埋名了。」
「你放肆!」塗曜目眥欲裂:「他還有孩子,他還有江山,他……他還有朕……他怎麼可能舍下這一切!」
楚姝道:「不是還有您嗎?尊貴的雍國陛下,兩個孩子您會照顧好,至於江山,想必您也會笑納了。」
「你知道他現在何處?對嗎?」塗曜根本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一字一句冷冷道:「快說!他去了何處!朕要去尋他!」
楚姝搖頭道:「陛下之前也和我說好了地方,但陛下並未出現在那處,想來是下定決心和前塵往事一刀兩斷了……陛下帶了足夠半年的盤纏和衣物,想必會照料好自己……」
塗曜冷冷打斷,急聲道:「陸徽,你立刻去查前幾日我們進京時的那輛馬車!」
陸徽很快趕來道:「陛下,那馬車上的人是楚王沒錯,但已經輾轉了很多地方,無法鎖定具體地點了,只是……」
「快說!」
「有人看到一人騎馬始終跟隨在馬車後面,據說,似乎是開閘的華將軍……」
「華將軍?!」塗曜一怔,他倒是聽說過這個人,但一直沒放在心上,他強迫自己冷靜:「那個人的履歷呢,讓朕看看。」
塗曜接過履歷,臉色逐漸陰沉:「此人長什麼模樣?」
早有識趣的人拿出之前的將軍畫像:「大約如此,這畫的還比較貼切,英氣勃勃身高八尺……」
塗曜惡狠狠瞪著那畫像,似乎要把畫中人瞪出兩個窟窿:「閉嘴!」
陸徽忙疑道:「陛下?」
塗曜指著畫像的手都抖了,恨不得直接將人撕個粉碎:「這不是那個龐州嗎?陰魂不散的狗東西,還敢出現在阿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