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忽然就有微妙的被原地捉姦的感覺:「陛下……」
楚稚的聲音還微帶低啞,襯著纖細的身姿,怎麼看都是久病未愈的模樣。
塗曜心裡登時一軟,快步走上去柔聲道:「想要釣魚怎麼也不告訴朕一聲?朕來陪你也就是了,你不告而別,朕看不見你,每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考慮到龐州還在不遠處,塗曜說到最後聲音放低了幾分,但委屈之意甚是明顯。
楚稚波瀾不驚的眼眸看向池塘,面上也沒太多表情:「是嗎?陛下過些時日也就適應了。」
塗曜登時變了臉色:「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龐州在一側低笑道:「陛下,阿稚不願再和往事有任何關係,您還是莫要免得擾了阿稚的清淨。」
塗曜眸中的怒火灼灼盯著龐州,怒極冷笑道:「哪來的奴才這麼不懂規矩?!朕和你主子說話也敢插嘴!來人,拖下去掌嘴!」
「行了!」楚稚看真的有人作勢上前,忙擋在龐州身側,垂眸無奈道:「陛下,我只想過幾個月平靜的生活,你為何還要糾纏?!」
楚稚是真的不願見到塗曜。
他在這個世界也只有幾個月的時日了,既然多說無益,他便只想調整好心情,以旅行的心態儘量快樂的度過每一日。
但塗曜一來,這平靜的深山之中便開始雞飛狗跳。
「糾纏?!」塗曜全身發冷,手掌控制不住的抖動道:「朕一接到你的消息就不管不顧的過來,擔心你的安危連夜搜山,反而是擾到你和他了,是嗎!?」
說到最後,塗曜的眸子泛紅,低吼的模樣已然喪失了理智。
楚稚低聲道:「那陛下已經看見我了,我安好無虞,陛下也可以放心回去……」
話未說完,腰間一輕,他竟已被塗曜直接打橫抱起。
楚稚臉上掠過惱怒:「你……」
「阿稚,朕好想你……」塗曜大步向前走去:「朕這幾日已經暗暗發誓要好好對你,把之前虧欠的都補回來,你……」
話音未落,後腦勺響起一陣風聲,塗曜閃身避開,回眸一看,龐州正和幾名高手對打,最終寡不敵眾,被人死死摁在了地上。
想來是方才膽大包天想要偷襲自己,卻失了手。
「什麼狗東西也敢和朕叫囂?」塗曜知道為龐州發怒就是自跌身價,但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拖遠點斬了,別污了阿稚喜歡的這片地方!」
「住手!」楚稚看那些人真的要將龐州拖走,登時急了:「你們放開他。」
陸徽停手,看向塗曜。
塗曜抱著楚稚,面上仍雲淡風輕,手掌卻用力攥住了楚稚的腰身:「一個下人,也值得你著急?」
「塗曜,你放了他。」楚稚望向眼前人幽深的黑眸,一字一句道:「別逼我恨你。」
「放就放了。」塗曜微抬下巴示意陸徽放人,語氣倨傲:「不過是你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朕還不至於和他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