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傷一好,塗曜就鬧著楚稚要出宮玩。
楚稚看著塗曜,宛若再看放大版的小枸:「……陛下倒一直很躍躍欲試想出宮……」
塗曜眨眨眼:「之前被兩個孩子帶出去過一次,宮外甚是好玩,真的阿稚,楚國可比雍國有意思多了。」
不……楚稚默默想著,他要收回方才的話,小枸可比塗曜沉穩多了……
楚稚望著興致勃勃的塗曜,好整以暇道:「哦?我們偏居一方的小國如何敢和陛下的大國比?怎麼有意思了?」
「比如就說這人……」塗曜一臉神往的回味著:「人來人往,有男女相伴,也有男子和男子作伴親密,這才是人間滋味,我看到就覺得賞心悅目,心情就莫名地好……」
楚稚忍著笑:「……」
從前的塗曜,看到三米之外有兩個男子作伴走來,都會如臨大敵避之不及,如今卻專門想要走到街上,只為了去看男子和男子並肩而行的模樣。
「那就去宮外走走吧。」楚稚道:「陛下也在宮裡呆了許久,該去外面透口氣了。」
得到楚稚恩准,塗曜眼眸蹭一下便亮了,喜滋滋的拉著楚稚選衣衫。
楚稚看著偏殿的衣衫,登時花了眼:「……陛下去何時做了這麼多平民的衣衫?!」
這些衣衫皆是用料上乘,還都是當下時興的款式,而且……所有的款式和顏色都有相配,儼然是一對兒一對兒的模樣。
「哼,虧你還是楚國國君呢,阿稚難道就沒發現,楚國街頭的男子,總是和自家夫君穿一樣顏色的衣衫出門嗎?」
楚稚:「???」
楚國人這麼卷嗎?他還真沒留意過。
「陛下又是何時發現的?」
「當然是上次和兩個孩子一起出宮啊……」塗曜喜滋滋的拉著楚稚挑衣衫:「那個時候朕只是覺得,原來……原來兩個男子走在一起如此美好,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發現他們皆是用心搭過的,看上去就極為般配。」
塗曜將一件寶藍色的長衫舉到楚稚身前比劃著名,低沉的聲線有幾分拘謹:「阿稚,朕也想和你在脫去龍袍之後……成為別人眼裡,般配的一對兒普通民間夫夫……」
楚稚沒說什麼,直接接了過來,沉默的穿到了身上。
等到二人走到街上,才發現處處都是議論之聲。
周圍人全是在議論剛開的雍楚渠。
「哎呀呀,當時都說國君禍國殃民,如今看來還是國君有先見之明,開閘放水,先是助了雍國一臂之力,之後呢,雍國又幫著咱們,將這些地方打通,這可是一下子就多出了良田千畝啊。」
「是啊,也是雍國國君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