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 作者:江月晃重山
得硬如玉石,泛起艳色,恍若春日花枝上一抹绮丽,点染在纯白的画卷。
赵容怕他更加生气,不敢推开他,任由他羞辱自己,羞耻地闭上眼。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陛下在太极殿里张着腿让谢迢肏的时候,可是浪荡的很。”
“别再提他了……好不好……”
“到底是谁先提的?陛下,您可想清楚。”
赵容绝望地看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陛下,别装可怜。”谢迁顿了顿,自嘲道,“臣不吃这套,留着委屈到谢迢怀里再哭诉。”
谢迁从江陵快马加鞭赶回建康,已是三日不眠不休。他一脸倦意,扣住赵容的腰,带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臣累了。”
赵容被禁锢在谢迁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砰砰地跳动,渐渐合上双眼,失去意识。有力的大掌在沉睡中仍然紧紧锁在赵容的腰部,让他动弹不得。
室中异常安静,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微弱呼吸声。竟是两人之间难得的片刻安稳。
半梦半醒间,赵容迷迷糊糊觉得眼睑有些湿润,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舔舐,他皱了皱眉,伸手捂住眼睛拂了几下。好不容易赶走了眼睛的不适感,鼻子又受到相同的待遇,被人细细地啃咬。赵容想起来探个究竟,但实在是困得厉害,眼皮沉得睁不开,只好作罢,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1]“发良人奴,自为慧泽”,出自《晋书·王敦传》。永昌元年,王敦请诛刘隗疏中谓“发良人奴,自为慧泽”。即将流民本为良人如今沦落为奴者,发而为兵。
第三章
等赵容再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逐渐西移。
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傍晚。
他转头四顾,偌大的床铺只余他一个,蜷缩在边缘的一角。枕边原本紧紧搂着他入睡的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与谢迁一年未见了,重逢时又是这般尴尬的景象……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当年意气风发的谢家二公子谢迁成了威名在外镇守江陵的谢大将军,他赵容这个闲散王爷也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早就回不去了……
云川一别时的争吵仍旧似在眼前,更何况他们中间又凭空多出来一个谢迢……
内侍听见里头的动静,进来伺候天子起身。
赵容掀开被子下床,布满了欢爱过后痕迹的肌肤悉数涌入视线之中。他失神地愣了一会儿,丝滑的锦被无意擦过胸口,引得他“嘶”地一声痛呼出来。乳尖红肿地厉害,隐隐泛着几条血丝,跟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以前他惹得谢迁不高兴的时候,谢迁拿他没办法,便在床上变着法的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