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冉明月也是第一次做,她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比起黎光來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黎光默不作聲地坐著,手指絞著自己的衣角,糾結的已經不行了。
她一動也不動,自然也不可能往回看。哪怕她和冉明月之間現在如此的貼近,她也不敢去看。
「你是不好意思了嗎?」冉明月忽然問。
黎光說:「我才沒有。」
她在冉明月的面前,已經慢慢地將自己的嘴硬技巧鍛鍊的爐火純青。
現在還好,起碼自己還不會看到冉明月的樣子。
黎光知道自己的,當她和冉明月對視的時候,更容易敗下陣來。
冉明月的眼睛好看,自己總能在她的眼神里找到讓自己沉溺的東西,所以不能看,看了就會陷進去,會失去自己所有的判斷,不知道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
黎光對魚冉明月的兩樣東西是最沒有抵禦能力的,一個是冉明月在她的面前用「好不好?」來結尾,一個就是冉明月那專心而明亮的眼神,單獨的,只看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根本就無法抵抗。
而現在,她沒看著冉明月,所以她還可以假裝自己很鎮定地去和冉明月說話。
假裝歸假裝。
她的視線沒在那邊,可是自己的聽覺卻格外的靈敏,將冉明月那邊的動靜聽的清清楚楚。
褲子的材質摩挲的聲音,這條褲子一定是很柔軟的。也許,也許是冉明月正在弄下她的褲子。
除了褲子的聲音,就連……冉明月把那管藥膏擰開瓶蓋的聲音,還有冉明月拿起棉簽的聲音,她撕開包裝袋的聲音。
黎光連自己的呼吸都放慢了,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見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裡,在離自己僅有一人之隔的那裡。
她人還坐在這裡,可是心早就跑了。
過了一會兒,冉明月說:「我好像有點擦不到那個位置。」
黎光:「什麼?」
她真有點沒回過神來,不知道冉明月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了。
冉明月那邊好半天沒說話,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她似乎又能聽到聲音了,這次是棉簽放到……放到皮膚上的聲音,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
黎光第一次覺得心裡很癢,這種癢很難用肢體來形容,也不是她過去二十幾年裡體驗過的任何一種癢。
黎光想著,這種感覺,到底是在喜歡一個人之後出現,還是在之後?
「你好了嗎?」
黎光又沒聽到冉明月那邊的聲音了,因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還能幫冉明月做什麼,所以黎光再次開口,冉明月也還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