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語氣突然變得冷漠:「我說我知道了,可以讓我安靜待一會嗎?」
護士臉色訕訕,退出了病房。
這之後,護士對柯諾吐槽道:「森少爺,您朋友還真是固執,您最好勸勸他,否則他的身體承受不住的。」
柯諾走進病房,看見亂步正握著父親的手,他臉上帶著漫長的憂慮。
他走過去握住亂步的肩膀,說了句:「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亂步搖頭:「線索中斷了,我們只能想辦法調查那些蟲的來歷,我在等醫院的檢測報告。」
柯諾:「是,我會確保他們兩個得到最高級別的醫療看護,你也應該去休息了。」
柯諾連說了幾次,亂步都無動於衷,他的眼睛始終緊盯著床上的人。
柯諾終於有些不悅:「江戶川亂步,馬上離開這兒,聽見沒有?」
亂步終於有了反應,他站起身來,推開柯諾伸過來的手。
亂步:「我不走,也許他們聽得見我的聲音。」
柯諾有些頭痛:「亂步——」
亂步突然情緒失控:「我必須一直陪著他們才行,我必須時刻掌握他們的身體變化,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亂步用近乎嘶吼的聲音喊著。
柯諾跟亂步相處了8年之久,從沒見過亂步像這樣暴躁。
但柯諾表情冷淡,「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呢。詳細的檢測報告還沒出來,你繼續待在這兒也沒什麼用,你父母又不想看見你這個樣子。」
亂步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心情。」
這是私人病房,牆壁做了厚厚的隔音措施,亂步的喊聲被禁錮在這一方空間內,尤為刺耳。
柯諾沒打算安慰亂步,而是冷笑:「我當然理解。」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愧疚,因為就在他們昏迷前,你還一直在跟他們冷戰,你甚至沒有跟他們道歉。」
「你確實應該對此良心不安,但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亂步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慘白,仿佛被一根針刺穿了心臟。
柯諾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你只想著我,你只想著怎麼救我,但你因此忽略了你父母,你沒意識到這點嗎?」
「我對你來說很重要,但你對他們也很重要,他們想讓你去上大學,希望你不要過早踏入橫濱這個泥潭,你怎麼就是不懂他們的這份心?」
亂步低下頭,拳頭慢慢緊攥:「我——」
柯諾的聲音逐漸拔高,也逐漸失去了理智:「所以拜託你爭點氣!請你離開病房,明天開始去調查這件案子,去上學,去準備年底的期末考試,像平常一樣去做好你自己的事!這才是你父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