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曲夜洄看著他的神色,說出來的話都在肚子裡打了個草稿:「說點難聽的。」
姜堰詞抬眉,抿了口紅酒,大發慈悲:「說。」
曲夜洄抱著胳膊:「鼻子下面長了什麼?」
姜堰詞:「嘴。」
曲夜洄:「你倆這嘴只在床上用是麼?」
姜堰詞:「……說人話。」
曲總神神叨叨:「老子的意思!嘴長在人身上,除了接個吻,還能用來說話!江翊要是不喜歡你,老子馬上去吃……」
姜堰詞懶懶抬眉:「出門右轉,掛了洗手間的牌子,自己找。」
曲總冷笑,專注於眼前的拉菲,不打算參與情侶之間的事情。
手機鈴聲在突然安靜下來,沒有交談聲的包廂內格外吵鬧。
姜堰詞放下酒杯,看著沒有備註的手機號,厭惡的皺眉。
他按斷。
但對面明顯跟他較勁,他不接,就準備一直打。
姜堰詞嫌煩,終於接了起來:「什麼事?」
語氣冰冷煩躁。
姜父:「你回國了?」
姜堰詞更煩了:「你怎麼知道?」
「我今天看到你了,你回市中心那套房子了。」姜父聲音陰冷:「回國了怎麼不回家?」
姜堰詞:「回家?你做哪年的春秋大夢呢。」
姜父一下子就沉默了。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懟的沒話說。
良久,他生硬的說:「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什麼德性,姜堰詞,你跟我一樣,我喜歡男人,你自然也喜歡。」
姜堰詞眼睛一眯,渾身充滿了戾氣。
他突然揚手,高腳杯狠狠砸在單面玻璃窗上!
兩種玻璃碰撞的結果,是高腳杯粉身碎骨,玻璃窗完好無損,卻留下了滿窗戶的葡萄酒漬。
姜堰詞臉色發寒:「我跟你不一樣。」
姜父好似抓到了他的痛腳,往這一點使勁的戳:「有什麼不一樣?同樣喜歡男人,同樣被你媽厭惡……」
「我他媽三觀正,不會做出你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姜堰詞冷笑連連:「我喜歡男人,喜歡的光明正大,可以告訴每一個人,老子就是喜歡男人,怎麼了?你敢麼?你不僅不敢,還騙婚。」
姜父的聲音瞬間暴怒:「你……」
「閉嘴!想罵我的話省省力氣,我在外面待了這麼久,也比你年輕這麼多,多髒的話都說的出來。說正事。」姜堰詞懶得和他掰扯。
姜父似乎是妥協了。
他沉聲說:「你在酒吧?」
姜堰詞眯了眯眼:「關你屁事。」
「給你安排了個相親,他現在就往你酒吧去了。」姜父說。
「噗。」曲夜洄一口酒噴了出來,狼狽的掛在白T上。
他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比了個手勢。
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