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過是賣個面子,卻沒想到這姜叔叔的大兒子,是這般好模樣。
但……
姜堰詞利落,了當:「你認識我爸?」
於晨笑著點頭,顯然沒被人叮囑過:「姜叔叔和我叔叔是至交好友。」
姜堰詞眼神變了變,笑容也變得譏諷:「至交好友?別給這段骯髒糜爛的感情披上這麼好的四個字做擋箭牌。」
於晨臉色倏地一變:「什麼意思?」
「於先生與我一樣,都是喜歡男人的。」姜堰詞把玩著酒杯,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杯壁上來回撫摸,「他們倆,不就是騙婚的男同麼。」
於晨皺起眉。
似乎對姜堰詞說的這些並不相信。
「我來猜猜,他覺得你這個『至交好友』的侄子很好,所以他信任你。覺得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可以通過你把控我。」姜堰詞自嘲的笑了笑,「於先生,你可別告訴我,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發現我爸和你叔叔之間不正常的關係。」
於晨驀地沉默。
姜堰詞輕笑,提醒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抱歉,我沒有相親的打算。今日這場相親,十分鐘前我剛收到通知。但十分鐘前,於先生已經出現在我的店裡。」
於晨不是個傻子,相反,他是帝都高校的年輕教授,立刻知道了姜堰詞話中的意思。
很明顯,他是被迫的,是被人擺了一道。
而他於晨,是作為擺他一道的一顆棋子。
於晨抱歉的笑了笑:「是我該抱歉。這是你的酒吧?」
姜堰詞抬手打了個響指,招來服務員:「給這位先生上一杯店裡的紅色生死戀。我請的。」
「好的,老闆。」
成年人懂得邊界也懂得分寸,於晨沒有拒絕,接受了姜堰詞的好意。
「多謝。」
姜堰詞起身,拍了拍襯衫上的褶皺,「店裡有不少的好久,於先生如果有研究,有想喝的,可以找服務員。」
於晨笑著點頭:「好。」
「那我就不奉陪了。」
姜堰詞道。
兩人友好,且明智的結束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相親。
於晨沒立刻離開,留在店裡,品嘗店裡的雞尾酒。
姜堰詞這才聞到身上濃重的酒味,低頭一看,雪白襯衫上紅葡萄酒的酒漬猩紅顯眼。
他輕嘖了一聲。
有些狼狽啊!
拐過客區,進了洗手間處理處理。
站在洗手間寬大的鏡子前,姜堰詞打濕了襯衫,隨意抹了幾下。
酒漬很難抹開,反倒是把之前凝固在衣服上的紅點氤氳的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