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采心裡是感激的,為了讓他放心,她強擠出一抹笑,「好香,肯定好吃。」
「那是,我剛吃了一塊,真不錯。」
她嘴裡無味,喉嚨也乾澀得難受,但還是拿起一塊,放在唇邊,小口吃著。
乾巴巴的咽下去,差點噎著。張阿樹見狀,倒了杯水給她,「慢點。」
就著水吃米糕,果然舒服些。
一塊吃完,孟采搖搖頭,不想再吃。
張阿樹抿直唇,睨了她一眼,神色為難,欲言又止。前些日見她病著,氣色也不好,有些事他沒說。
眼下好的差不多了,該知道的也得讓她知道。
「阿樹哥,你想說什麼?」她的唇色白,說話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心裡堵得鬱結難消,這些日子病懨懨的,透著病弱美。
張阿樹清清嗓子,眼一眨,嚴肅認真道:「孟冬的事,我得跟你說說,這幾日,我打聽了,他叫沈翼,侯府獨子,皇親國戚,還是新科狀元,哎,天之驕子啊!」
話語裡滿是讚嘆羨慕,幾息後接著說:「聽說他失蹤了半年,科考前才被尋回,回來後,記、記不得那些事了。」
孟采抬眸,驚訝看著他,難怪那日他那副神情,對她全屋印象,原來竟是這樣。
她恍然大悟,錯怪他了。
「我早該想到,他不是故意的。」
張阿樹垂頭,不忍心看她,可是話還得說:「我還聽人說,他回來後好多人去侯府門口,有說是他救命恩人的,有說自己女兒跟他定親的,還有人說收了沈翼當乾兒子,不過他們都是為了銀子,反正怎麼說都不吃虧。」
「說書的先生算了算,大概五十個,哦,加上咱們是五十一。」
張阿樹略微無奈,沒想到發生這種事,真是措手不及。他拍拍自己的大腿,接著道:「說是沈翼夫人的,你是頭一個,難怪他那副表情,肯定以為咱們和那些人一樣,是個騙子,想要銀子。」
「肯定是了。」孟采頷首,明白事情原委後,心裡總算舒暢了些。不像之前那樣堵著難受。
可是,他還是將她給忘了呀!
她垂下眼瞼,不知怎麼辦才好,沉默片刻後,又聽見張阿樹分析,「要我說,你別傷心了,他能想起自己是誰,照樣能想起你,早晚的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孟采猛地睜大眸子,水盈盈地眸底透著喜悅,「說的對,他會想起我的。」
「所以你放寬心,別愁眉苦臉的,你要做點什麼讓他記起你。」張阿樹腦中已經想了好幾種方法,就等著教她。
孟采喜極而泣,落了一滴淚,慌忙擦掉,「我要怎麼做?」
張阿樹上下掃她一眼,無奈道:「先把病養好,臉色難看,不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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