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別又燙著了。」邱勁溫聲提醒,盛了一碗清淡的蔬菜湯放到齊響的桌前,「喝點湯,解解膩。」
齊響還是不太習慣別人這麼照顧他,但盛情難卻,而且灌湯包吃多了的確是有點膩,他有些不自在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拿起勺子喝起湯來。
邱勁也喝著湯,一邊喝湯一邊關心地問齊響:「這幾天有去看望姥姥嗎?姥姥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好,這幾天每天都去醫院看了。」齊響神色黯然地說。
自從姥姥住進醫院,擔心姥姥在醫院住不好,他每天一下班都會跑去醫院看望姥姥,醫院的醫生護士和護工對老人很照顧,這段時間姥姥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了,就是生活還是不能自理,還是不會說話,也記不住人,大腦一天天退化,併發症也比較多,情況還是不太樂觀。
聽到齊響說姥姥情況不太好,邱勁也很擔心,對齊響說:「明天你什麼時候去看望姥姥?我陪你去吧,好幾天沒見到姥姥了,我也很想去看看姥姥怎麼樣了。」
齊響不忍心拒絕,說道:「明天上午去,明天周末我不上班。」
「行,那到時候一起去。」邱勁點了一下頭,想了想又問道,「姥姥平時喜歡吃什麼?明天我做點給姥姥帶過去。」
齊響哪好意思麻煩邱勁,便說:「不用了,明天我在家自己做,她現在很多東西都吃不下,只能吃流食。」
「那就只能喝些營養粥或者雞湯骨頭湯之類的了。」邱勁分析道,自作主張地說,「明天我熬點雞湯給姥姥帶去,你別做了,我做就可以了。」
齊響正想再推託,只聽邱勁又說,「要不這樣,你在哪裡住?我明天買好食材去你家,咱倆一起給姥姥做飯,多做幾樣姥姥喜歡吃的飯菜,你看怎麼樣?我的廚藝應該比你好,姥姥肯定喜歡吃我做的飯菜。」
不可否認,他的廚藝的確是沒有邱勁的好,雖然他自詡廚藝還不錯,但跟邱勁比起來還是錯遠了。姥姥生病需要營養,邱勁這麼會做飯,沒準真會喜歡吃邱勁做的飯菜。
齊響動搖了,跟邱勁說了他家的地址。
第二天早上,齊響還沒有起床,邱勁就來了。
齊響穿著一身寬鬆的棉質睡衣,睡眼惺忪地去給邱勁開門,剛起床,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邱勁:「這才幾點,你就來了。」
邱勁提著兩大兜新鮮食材站在門口,笑嘻嘻地說:「快八點鐘了,你還沒起床嗎?菜我已經買好了,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齊響把人請進屋,一臉困意地朝臥室走去,「不用換鞋,你隨意坐,我再睡一會。」
雖然是這樣說,邱勁還是從玄關的鞋櫃裡找了一雙拖鞋換上,望著已經走進臥室鑽進被窩裡的人兒,關心地問:「怎麼這麼困?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齊響帶著疲倦的聲音「嗯」了一下,便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