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勁靜靜地聽著,神情似乎有一些動容,沉默良久後,他說:「我爸媽也只有我一個孩子,但是他們都挺開放的,不能傳宗接代的確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這也不是我們的錯,這種是天生的,沒法改變。」
「什麼天生的,都是胡扯,你們這都是違背常理。」陸振強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我不管你父母開放不開放,我絕對不允許我兒子跟別人不一樣,要麼你主動離開他,要不就別怪我採取強制手段。」
說到這,陸振強眼睛掃了一眼生意還算紅火的飯店大廳,對邱勁說:「你這個飯店看起來挺不錯,如果關了實在太可惜。」
邱勁立馬就聽出來陸振強的話外之音,他無所謂道:「關
了正好,那樣我就不用那麼忙了,正好有時間帶著齊響雲遊四方去。」
「好了,沒什麼事我先忙去了,您繼續喝茶吧。」邱勁說著就起身朝後廚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扭頭對陸振強說,「忘了告訴您,我跟齊響領過證了,恐怕這輩子都要永遠捆綁在一起了。」
說完,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進廚房忙去了。領證?領什麼證?
陸振強下意識地以為是結婚證,隨即臉色就變了,拿起桌上那張被拒絕的銀行卡怒氣沖沖地走了。
邱勁回到廚房,徐廣濤見他回來了,關心地問他,剛才那人是誰,是不是哪位親戚。
邱勁含糊地回答「算是吧」,說完就不再吭聲了,專心地炒著菜。
給最後一桌食客炒完菜,邱勁解下圍裙,洗了洗手,上樓午休去了。只休息了片刻,他就起來站在書桌前畫起畫來。平時中午給客人炒完菜他都會去健身房健身減肥,最近為了趕時間幫齊響的客戶畫畫,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去健身房健身,一有空就趕緊上樓拿出筆墨顏料畫起畫來。
這段時間他已經完成了兩幅作品,再畫兩幅就可以完工了。
他站在書桌前手執著羊毫筆在宣紙上認真地勾勒著,筆法靈活穩健,設色鮮雅。
兩個小時後,他看了看時間,待宣紙上的墨干後,他收起了畫,匆匆忙忙出了門。
徐廣濤見他急匆匆出門,問他去哪,他大聲說道:「去取一下戒指,晚上我不回來了,你們掌廚吧。」
說完就開著車子絕塵而去了。
晚上九點,齊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比較多,他經常加班回來比較晚。進家門之前,他站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表情,才推門進屋,語氣輕鬆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邱勁知道他快到家了,幾分鐘之前又把菜熱了一遍,剛把菜端上桌,看到他回來了,微笑著說:「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