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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商場裡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齊響和邱勁邊走邊逛著,邱勁說馬上過年了,順便買年貨好了,兩人就商量著過年要買什麼年貨。

正商量著,齊響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齊響接了起來:「喂,你好。」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一個女人猶豫又帶著幾分懇求的聲音傳來:「你爸他住院了,你過來見見他吧。」

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齊響皺了一下眉,面無表情地問:「什麼病?」

「腦梗。」女人說,「前兩天剛動了手術。」

齊響不語,沉默良久後才問:「在哪裡住院?」

女人說了一個地址,齊響說「知道了」,然後就掛下了電話。

見齊響臉色不太好,邱勁關心地問:「怎麼了?」

「我爸他住院了,腦梗。」齊響平靜地說,雖然語氣聽著很平靜,但表情看起來挺沉重,心裡應該是擔心的。

雖然邱勁對那個男人印象不太好,但畢竟是齊響的父親,齊響應該也是有些糾結猶豫,所以就勸解齊響說:「那去看看吧。」

齊響看著他,半晌黯然地點了一下頭:「嗯。」

半個小時後,邱勁陪著齊響趕到了一家醫院的住院部,向病房走去的時候,邱勁對齊響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去那邊候診區等你。」

「好。」齊響啞聲說。

邱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了他一下,去候診室等待去了。

齊響朝樓道里走去,走到一個病房前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輕輕敲了兩下門。

片刻後,門開了,那個女人,也就是陸振強後來娶的妻子高慧給他開的門。

高慧一臉憔悴,已經沒有往日的神采,她有些尷尬又有些感激地對齊響說:「來了。」然後把齊響請進病房。

病房裡很安靜,陸振強穿著病號服,半躺在病床上,已經甦醒過來了,看見齊響來了,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後看了看他妻子。

「是我叫他過來的,我知道你念著他,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聊吧。」高慧說,她爭守了這麼多年,此刻也看開了,要是這個男人走了,那個家也不完整了,她爭守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看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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