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很急很急,若是可以,他想明日就成親,但是不行,該有的禮數絕對不能少。
傅安年起身走向她,傾身靠近,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面龐,與她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親密,說不出的曖昧。
她往後靠了靠,抬眼看門外,沒人看見,還好。
玉熙伸手擋住,防止他得寸進尺,「要說什麼?」
男人狹長的眸子眨了眨,深情又痴迷,「公主可否嫁我為妻?」
她知道傅安年會說這話,也有心理準備,可當他真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的心依舊免不了撲通一下,跳的毫無規律,狂亂不止。
玉熙感覺喉嚨乾燥,便吞咽下,與他對視良久,忘了回應。
傅安年稍稍低眸,視線落在她不安的手指上,她的手搭在桌沿,細白的指腹來回扣著桌面,像是緊張,又或是期待。
傅安年勾唇,胸膛微微起伏,厚著臉皮重複遍:「公主想好了嗎?可願嫁我為妻?」
男人嗓音低沉,呼出的氣息帶著松木香,時不時鑽進她鼻尖,撩動她心神,令她思緒恍惚。
下意識的就點頭答應。
「嗯。」
她輕應了聲,傅安年欣喜若狂,立馬說道:「好,可不許反悔。」
傅安年直起身子,重新坐下,問她:「聘禮放哪?」
玉熙緩了一會,氣息正常,臉上的紅暈也消了些,她喊來德順,吩咐他去辦。
末了,傅安年又道:「公主等著出嫁就是,其餘事情,交給我和陛下。」
玉熙本來不同意的,頭一次成親她給忘了,第二次總歸要記得,她想自己準備一切,可是現在,好難為情。
今天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她都不想出門。
如她所想,京城確實全知道了,不僅如此,她和傅安年還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聽德順回來說,不管走到哪裡,百姓都在議論他們。
倒不是些難聽的話,可就算如此,玉熙還是羞的不敢出門。
她在府中躲了十日沒出門,也沒去宮中,有人拜訪一應拒了,就是想清淨清淨,好讓這事趕緊過去。但玉熙低估了百姓的好奇心,縱然過了十日,他們還是每日議論,每日猜想。
這讓她更不想出府。
她臉臉皮薄不出門,但耐不住傅安年臉皮厚呀,眼瞧著見不到她,他就自個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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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書六禮,傅安年急的十日的功夫就辦妥當了,方才又去了一趟欽天監,總算定了吉日。
此刻就迫不及待的來告訴她。
「九月初八,黃道吉日。」
玉熙沒在意他說的日子,總歸宋明胤會看著辦,她在意的是旁的事情。玉熙屏退其他人,語氣埋怨:「你能不能不來找我?外頭天天議論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