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阿晉的事情在京都里鬧的沸沸揚揚的,為何你們林家卻不見一點動靜兒?」
林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其實是有動靜兒的,我們匆忙湊了一大筆銀子,想著送到這兒,請將軍出手幫忙將小弟給救出來。」
聽林清這麼說,秦子瑜臉上露出玩味的笑來,然後將手裡把玩這的銀錠子直接朝著林清站著的方向扔了過去。
「看看,這東西是你們家的嗎?」
林清接過那銀錠子仔細看了一眼,然後瞅著秦子瑜搖頭,「不是,將軍應該知道,即便是我們領的俸祿,回去也是會很快就融掉鑄成其他樣式的,這年頭應該不會有人直接拿銀錠子出來使的。」
沒錯,不論是歷朝歷代,都不會有人直接拿官銀出來用。
「所以,這銀錠子將軍該不會是懷疑是我們林家的吧?」
秦子瑜:「不是我懷疑,而是現在有人說這東西就是從你們林家流出來的,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那人還是在外散播阿晉謠言之人。」
「這不可能,雖然想在小弟和林家的關係不怎麼樣,可如果小弟被誣陷,那林家自然是也脫不了干係,我們為什麼要做這樣玉石俱焚的事情。」
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你們不做,可你們怎麼知道你家老太太不會做?在我看來她更像是想要將阿晉除之而後快的人,如果不是害怕自身擔上人命官司,你覺得阿晉能活到現在嗎?」
這話林清沒有辦法反駁。
「可這銀錠子真的不是我們家的。如果將軍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林晉查帳的。」
聽林清這麼說,秦子瑜懸著的心倒是能稍稍放下了。
「叫你過來,並非是真的覺得這銀錠子是你林家的,眼下這事兒已經被人捅到陛下那裡了,不出意外,這銀錠子恐怕是要成為證物的,我不想最後查出來它真的出自你們林家,你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嗎?」
林清點頭,他怎麼能不明白呢。
「所以,將軍打算之後要怎麼辦?我猜想這銀錠子定然是不會出自京都任何一人之手。」
能入京都為官者,那心眼子必定是多的如那荷塘里的蓮蓬上的坑一般,又怎麼可能會露出這麼大的馬腳讓他們來查。
可如果那人不是京都之人,是外地來的,且與林晉有摩擦的並不算多,不僅不多,而已好似只有一人。
「姚家?」
果然,就如同秦子猜想的那般,謠言在大街小巷流傳的第二日早朝上,就有御史大夫開始在皇帝的面前狠狠的參了林晉。
「陛下,臣以為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待在禮部,不僅如此,還要對其嚴加管束,裕佳酒樓一事已經引得外面的百姓對朝廷有諸多意見了,如果這樣的人再放在禮部顯然是不合適的。」
這些御史大夫究竟有多難纏皇帝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朕知道裕佳酒樓一案,不僅是百姓,恐怕就連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心裡都有很大的意見,可你們知道為什麼朕要放掉他嗎?」
低下的臣子沒人敢說話。
見他們如此,皇帝冷笑了一聲,「恐怕你們會覺得朕是看在子瑜的面子上,覺得那林晉是他的朋友,所以朕才會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