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一直在等,等對方出手,她還真的沒有讓我失望啊,知道用官已經沒有辦法整治林晉,因為官府看重的是證據,可百姓不是,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引起民憤,以此逼迫陛下來嚴懲林晉,那麼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不得不說法子是不錯,就是這過程中漏洞百出,以為找了兩個乞丐就不會被人發現,卻蠢到居然拿著官銀出來用,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外祖母就很喜歡這樣的大銀錠子,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曾在外祖母的屋子裡見過用箱子裝著類似的銀子,不如,我們先就先去貴府幫外祖母清點一下吧,這萬一要是被哪個小賊給偷去了,外祖母可是會心疼的。」
「你……她可是你外祖母,你怎麼能懷疑她呢?」
秦子瑜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來,「舅舅應該還不清楚吧,出事兒的裕佳酒樓,是陛下在臣年幼時送給臣的成年禮,可惜臣並不擅長經營此道,所以,這才僱傭了林晉,將酒樓交給了他去經營,也就是說,這裕佳酒樓的東家其實是我,如果今日此事不徹查清楚,到時候麻煩的人怕是就變成了我。」
這話一出,朝堂上許多人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林晉出事兒了之後秦子瑜會願意為其忙前忙後了。
原來這裕佳酒樓是他名下的產業。
「哼,既然你說那酒樓是你的,又怎麼能讓我們相信在查案的時候,你沒有徇私枉法。」
秦子瑜看他就好似在看蠢貨一般,「誰說這案子是我查的,舅舅這是不把大理寺卿放在眼裡?而且,我也從為說自己參與調查此案,只不過是將找到的證物都交了上去而已,還是舅舅覺得我不該這麼做?事發之後,只要等著官府給我定罪便可?」
「下官可以為秦將軍做擔保,他交給下官的證物都是經得起查驗的,而且那些證人此時就在我大理寺監牢里,如果姚大人不相信,可以現在去監牢查看,看看他們身上是否有屈打成招的痕跡,而且,這官銀在京都根本就不常見,如果姚大人想要自證清白,那就還請允許下官帶人去府上搜查一番。」
那姚大人還想阻撓,可再一看滿朝文武竟然無一人為其開口說話,便知道這次的搜查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了。
不僅如此,他隱隱約約之間總覺得秦子瑜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承認自己是裕佳酒樓的東家一事兒根本就不是衝動所為,他定是圖謀了一些什麼。
他這個外甥可是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城府深。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阻攔已經是沒法阻攔了。
皇帝甚至連早朝都沒有罷了,便命令錢成帶著大理寺的人和秦子瑜去了姚家在京都的大宅。
其實,這事兒仔細想想,它根本就站不住理兒,僅憑秦子瑜的一番話,皇帝便命人去了姚宅,明面上看是皇帝聽信秦子瑜的片面之詞,可往深了想,那就是皇帝早就對姚家的所作所為不滿了,只不過是藉助這次機會想要處理了姚家。
這些人都心知肚明,卻並不想站出來替姚家說話。
一來,這姚家人往日裡目中無人慣了,也不見得將他們放在眼中,他們自然是不會為其勞心勞力,二來,這是皇帝的意思,上頭的老大都已經發話了,他們要是為姚家人說話,頂撞了頂頭上司,怕是最後倒霉的就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