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即將阿木古郎的意思說給了林晉聽。
這些話一聽就代表著阿木古郎是真的對他剛剛的提議很心動,魚兒已經上鉤了,他沒道理選擇在這個時候退縮。
「我認識一個封疆大吏,在皇帝面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最主要的是那人與秦子瑜不對付,只要我給那人寫一份信,就說秦子瑜與草原人勾結,意圖謀反,到時候皇帝定會褫奪了秦子瑜的封號和冰拳,說不定嚴重的能直接砍了他的腦袋,到時候,大康那邊一有動靜兒,到時候我們這邊就可以將額爾德木圖勾結大康人的證據遞交給大汗,到時候這一石二鳥之計就算完成了。」
「而將軍您因為舉報奸臣有功,說不定大汗會覺得您才是這草原上最可靠之人,高興之下將額爾德木圖的部下全都獎賞給了將軍您,這豈不是三喜臨門?」
那人將林晉的這番話轉述給了阿木古郎,他聽後大笑了起來,仿佛林晉口中描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好,好、好,好一個三喜臨門,本將軍喜歡,這樣,既然你有如此計謀,乾脆直接留在本將軍的身邊替本將軍出謀劃策如何?」
這話是阿木古郎身邊的那個會大康話的人轉述的。
「你們家將軍的記憶力似乎不太好,我之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我有朋友在額爾德木圖手上,如果我轉投了你們家將軍,那我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那人皺眉,他自己也覺得林晉的邏輯似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我會和將軍解釋清楚,但你現在必須將之前提及到的那封信當著大家的面給寫出來,然後經我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將你認識的那位封疆大吏的住處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派人將信送去對方手上。」
林晉答應了,「可以。」
等筆墨紙硯送上來之後,那人便將林晉帶去了旁邊一處桌子附近,將人按在了桌邊的椅子上,然後對著他道:「你可以開始了。」
林晉知道這些人直到現在為止根本就還是不能相信他,之所以願意答應他做這件事兒,不過是存了試探的心而已。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照做了,因為這是他將信息傳出去的最好機會,身後那人既然會說大康話,那必定是認識大康字體的,但即便如此,林晉還是有辦法的。
他將那些內容里夾雜了很多二十一世紀才有的簡體字,那人在看見那些不認識的字時不是沒有懷疑過。
但林晉給出的解釋是:「這些是我和朋友之間約定好的暗號,其實這些就是一種符號,當我寫給他的信中出現這些符號時,便代表這我遇到了麻煩,所求之事十萬火急,他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那幫我達成信中所求之事,而且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這封信如果落入別人的手中,這些符號便會成為他解讀這封信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