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只是身體裡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針扎一般的疼痛感,因為不是很強烈,林晉並未把他當做一回事兒,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疼痛感越發的強烈時,他終於反應過來是自己體內的毒藥開始起了效果。
一開始,他尚還能忍受,咬緊牙關,蜷縮在囚車的角落裡默默的承受那種蝕骨之痛,可隨著疼痛的加劇,時間變的越來越漫長了,最終在疼痛來到頂點的時候,他終於是忍不住叫出聲了。
他這一出聲,便將周圍看守他的士兵給吵醒了,那些人紛紛站在囚車的周邊,冷眼看著囚車裡痛苦不堪而蜷縮成一團的林晉,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就那安靜的站著,那場景從遠處看上去竟異常的詭異。
最終林晉被那痛苦不堪的疼痛感折磨的昏了過去,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隊伍早就已經出發了。
昨晚的那番折騰可是讓林晉猶如被丟入了地獄一般,太痛苦,他有些自嘲的想到當初那林家老太太如此痛恨他,可做的最過分的事情也只不過是打破了他的雙手而已,回過頭來看看現在,果然有些人靠著別人的襯托也可以變的不是那麼惡毒了。
這樣的疼痛感,一路上林晉嘗試了七八次,阿木古郎的軍隊在一周後到達了額爾德木圖營地附近。
而巧的是此時的大康軍隊也已經陳兵草原的邊界了。
對於阿木古郎的到來,額爾德木圖很早便得到了消息。
這倆人不對付早就已經拿到明面上來了,所以,對於阿木古郎的到來,額爾德木圖自然是也不會有什麼表示。
雖然他沒有,可阿木古郎有,他是帶著巴曼克大汗的旨意過來的。
於是,在明知道額爾德木圖不歡迎自己的情況下,還是去了他的營地里。
站在額爾德木圖的營帳里,阿木古郎趾高氣揚的對著他道:「大汗說了,這次迎戰大康軍隊,眾將士皆聽我調度,包括你額爾德木圖手下的將士們。」
這個消息對額爾德木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為在他的眼裡,阿木古郎就是個純純的大蠢貨,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搶功勞,和好大喜功,這次對方派出的是秦子瑜這樣的人物,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在對方手裡討到很大的便宜,根本不用提阿木古郎這樣的蠢貨了。
「你確定?對方可是秦子瑜。」
阿木古郎聽額爾德木圖這麼說,還以為他是害怕了,頓時冷笑一聲:「果然還是大汗說的沒錯,你還是太年輕了,缺乏戰場上的經驗,這個秦子瑜再厲害,我們也是有對策的,之前,你營地里不是有很多的大康俘虜嗎?現在你把人交給本將軍,本將軍要用他們組成一堵牆,就放在敵軍和我們草原眾將士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