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朝外拔箭,額爾德木圖就會發出痛苦的聲音。
這讓那草原大夫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箭矢上好像有倒刺。」
在聽見草原大夫如此說的時候,巴敏博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向他求助。
二話不說,巴敏博轉身出了額爾德木圖的營帳,回了自己的營帳之中,他將蜷縮著還在睡覺的郭新給推搡起來,然後問道:「你們大康的箭矢上是不是都帶有倒刺?」
郭新在聽見巴敏博這麼問的時候,便意識到兩軍已經大規模的交過手了,而且營地里有人因此受傷,可能讓巴敏博如此著急的人並不多,所以,他猜測那個受傷的是額爾德木圖。
「我不知道,你們不是和戍邊的將士們有過交手嗎?對於他們用的是什麼樣的箭矢難道一點都沒有印象了?」
說這話的時候,郭新臉上都是痛快的笑意。
巴敏博知道他定是已經猜測出了受傷的人究竟是誰了,同時也知道自己不會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了,戍邊的那些將士箭矢上沒有倒刺,但是這次攻打草原的大軍中有秦子瑜,這人在戰場上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存在。
「沒事兒了,剛剛的話就當做我沒說過。」丟下這句話之後,巴敏博便轉身離開了。
他人剛走出營帳,身後就傳來一陣大笑,那笑聲聽的他頭越發的疼了起來,只能加快腳下的步伐朝著遠處走去。
等巴敏博回到額爾德木圖的大帳時,草原大夫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切開他們將軍的傷口,這樣雖然聽上去比較殘忍,但是卻也比直接將箭矢硬生生拔出要好很多。
那箭矢射出的力道很大,雖然沒有穿透後背,但卻是真的有些深,那草原大夫拿著把尖刀一直不停的在傷口處挖著。
額頭上的冷汗擦了又擦,終於是看見那箭矢上尖尖的倒刺了。
然後再朝著裡面切了一刀,刀尖似乎碰到了骨頭,將箭矢拔出之後,草原大夫便立即拿起止血的藥一頓不要錢似的開始往額爾德木圖傷口上撒了起來。
那噴出來的鮮血和止血藥混合在了一起,看的讓人更加的觸目驚心。
不得已,大夫只能將那傷口上止血藥用帕子擦拭掉,然後拿起新的止血藥再撒上去。
可那傷口上的血用止血藥根本就不起作用。
「不行的話,就直接用燒紅的烙鐵吧,再耽擱下去將軍的血都要流沒了。」
營帳之中有人看見大夫來來回回就那麼一招,但是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噴著,立即著急了起來。
大夫聽見他如此提議,便抬頭朝著巴敏博看了過去。
那意思很明白,這個營帳里現在額爾德木圖已經沒有能力張口說話,能拿主意的就只有巴敏博這個軍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