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郭新將那油紙包給打開了,就看見倆饅頭躺在裡面。
郭新:「……」
兩個饅頭而已,用不著油紙包裹吧?
郭新從不知道伺候一個人是如此麻煩。
那人的腳背當場腫起來還不算是麻煩事兒,最麻煩的是軍醫給他開的那些個藥,有內服的還有外敷的。
內服的藥需要人一直不停地守在爐子前,因為軍醫交代的很清楚。
「煎藥的火不能熄滅了。」
就因為這一句話,郭新便只能雙眼死死的盯著那煎藥的爐子看著,在藥熬好的第一時間便將那藥給盛出來,端去那人的跟前,盯著他將那藥給喝下去。
也不知道究竟懲罰的是誰,那藥格外的苦,只是兩碗下肚,那士兵便被藥汁的味道給「征服」了。
喝完藥之後,那士兵對著郭新道:「郭二公子,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兒啊。」
郭新點頭:「你說。」
那士兵道:「這藥是真的很苦,我能不吃嗎?」
郭新搖頭:「不行,我得對你負責,你現在不喝藥,萬一日後你的腿腳好不了,那我豈不是罪過大了去了。」
士兵聽郭新這麼說,嘆了口氣,點頭:「行,我知道了,這藥就是再難喝,我也會硬著頭皮喝完的,就是能麻煩二公主幫個忙嗎?」
「其實很簡單的,您明日再過來的時候,能不能順道幫我捎帶一些松子糖過來?」
這個二公子一看就是沒有照顧人的經驗,那麼難喝的藥,不放糖就讓他直接喝,那味道是真的讓他感覺有些生不如死啊。
郭新點頭:「可以,這都是小事情,接下來我們是不是開始上藥了。」
外敷的藥是中午才送來,所以,喝完了藥之後,便要將外敷的藥也給敷上。
那士兵一聽要上藥,立即慌神兒了,按照這兩次餵藥的經驗來看,郭新並不會照顧傷患,眼下要給自己的傷處上藥,士兵有些懷疑,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等郭新給自己上完藥,他離斷氣兒怕是也不遠了。
「那啥,不如這樣的苦差事就交給我自己來做吧。」
郭新搖頭:「算了,我都說了會對你負責了,你只要躺著就好,上藥這事兒我熟練,以前經常幫我哥,哦,也就是你們將軍上藥。」
士兵聽見郭新這麼說,心裡倒是鬆了口氣,經常?他們將軍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那想來這郭二公子上藥的功夫應該不會太差才是。
可很快,士兵便不再這麼想了。
「啊!」
士兵所在的營帳里傳出一聲慘叫,那慘叫聽的營帳外的人都抖三抖。
緊接著便是一聲聲悽慘的「救命」。
這接二連三的情況直接將營帳外的士兵都給整的愣住了,片刻之後,有許多的士兵朝著營帳里沖了進去,就看見郭新壓著那士兵的受傷的腳,手上挖了一坨的膏藥,然後用力的在那人手上的腳背上「輕輕」的揉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