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這方面的治療,你們是給他吃藥還是打針?」馮良心懷著一絲僥倖,只要不是特別痛苦的折磨,他們似乎都會覺得良心稍微好過一點。
小梁心虛的低下頭。
馮良的期許落空了,被送進那種的地方的人,怎麼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給你吃藥治療。
小梁為自己開脫道:「其實真不怪我們,誰叫他沒事就瞎跑,亂跑被抓到的人都會受一點皮肉之苦。」
「你們怎麼打他的?」馮良明顯急了。
小梁越說越沒有底氣,他道:「王興下手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只要不打死,他就會往死里揍,誰知道蕭余他身體那麼脆,踢兩腳就大出血,送去醫院遲了點,動了個小手術。」
馮良瞠目,「什麼手術?」
「脾摘除。」
馮良緊了緊拳頭,突然慶幸老傅沒有時間無法親自過來。
小梁又道:「他真的太不聽話了,如果老老實實待著,他父親遲早會來接他回家的,可是他偏要跑,跑了一次不夠跑第二次,一逮著空隙就跑。」
「後來王興也不敢打他了,就開始用別的方法來讓他聽話,吃藥打針都是最普通的,時不時會電擊幾次讓他放棄逃跑。」
「剛開始他骨頭是挺硬的,被電的那麼狠,還是想跑,後來可能是疼的狠了,就聽話了一陣子,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他知難而退了,沒有想到,他憋著一個大的。」
「因為治療,我們會每天定時定量給他們發一些精神類藥物,讓他們萎靡不振,情緒不高。蕭余胃不好,吃藥吃飯都很慢,漸漸的,守著他的人沒了耐心,就偶爾看看監控看他有沒有老實吃藥。」
「沒有想到他偷偷把藥藏了起來,然後一個月後全部吃進肚子裡,那些藥一個正常人都能致死,更別提他一個殘血的病人。」
馮良心裡陣陣後怕,渾身都是冷汗涔涔,他越來越害怕最後的真相了。
小梁:「吃了藥當晚他就開始吐血,王興把人送去診所,醫生一看就不敢開刀,我們又連夜把他丟進了醫院,本想著等醫院手術結束後把人偷出來帶回去治療,可是出血太大,醫生做了胃切除手術,他被送進了ICU。我們進不去,只能慢慢等。」
「我們都以為人在重症監護室,至少要幾天才會醒來,我們又不敢在醫院待太久,只能暫時回去等消息,可是不光我們想不到,連醫院都想不到,他一個剛剛做完手術還在病危狀態的人竟然跑了。」
「當時送他去醫院的時候,我們沒有登記,甚至全副武裝,醫院丟了病人後又聯繫不到家屬,只能報警,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是他報警抓了我們,還是醫院那邊查到了什麼,反正稀里糊塗的,我們就被一鍋端了。」
馮良聲音有些顫抖,他在努力的保持著情緒上的平靜,問:「他在裡面待了多長時間?」
「七個月吧。」
馮良目眥欲裂的瞪著他,「這七個月里,他跑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