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誰也不敢保證他情緒過激後會不會又變回那個沒有自主意識的傻子。
白潔踉蹌著追上前,不知所措道:「兒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蕭蕭為什麼會走?」
傅澤琛越是著急越是失語,他企圖推開擋在前面的林茂,卻是手腳發軟到連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馮良道:「蕭余身體不好,他肯定走不遠的,你別急,我們去把他找回來,有什麼誤會咱們當面說清楚,他怎麼可能會拋下你,他不可能會不要你的。」
白潔扶著搖搖欲墜的兒子,「小琛你先坐著,我派人去找,小良說的沒錯,蕭蕭絕對不會拋下你不管不顧的。」
傅澤琛緊攥著那兩隻小兔子,聲音顫抖,口齒不清,「他要…要死了,他…騙了你…」
話落,白潔手中的紙像是千斤重石那般她好像再也托不住了,手一松,那封訣別信墜落在兩人腳邊。
馮良瞠目,「老傅你在說什麼糊塗話?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喝酒,他雖然氣色不好,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是不是意識不清時間記混了?」
傅澤琛搖頭,「我能…能聽到…他說話…」
「快、快去找人。」白潔雙腿像是被什麼給絆住了,回身的剎那整個人都失去平衡的跌倒在地上。
馮良見狀連忙將她扶起,「阿姨你別急,我們馬上出去找。」
清冷的風吹過山頂,西華山的霧也漸漸散去。
蕭余坐在石頭上,極目遠眺,他似乎很累,汗水順著下顎一滴一滴的融進衣衫中,已經染透了一大半。
他有些依依不捨的摩挲著本屬於傅澤琛的那枚戒指,眼前的光影在慢慢渙散,他卻是執著的盯著它,像是在努力的把它刻進腦中。
琛哥你不會怪我拿走了你的戒指吧。
不過沒關係,你我都不需要了。
蕭余太累了,他有些脫力的靠在了石頭上,陽光柔和的灑在他的周身,他感受到了闊別已久的溫暖。
春日暖陽,真的是曬得人有些犯困啊。
「琛哥,我就睡一會兒……」
一頁紙平鋪在一旁,上面壓著一塊石頭。
微風吹來,紙張輕晃:
無父無母,孑然一身,萬分感謝您替我收屍。
骨灰,就揚了吧……
西華山下,有不少人晨練的人正在喝茶聊天,原本還算安靜的郊外,忽然被一輛輛疾馳而來的轎車打破了氛圍。
眾人不明情況的看向橫七豎八停在休息區的轎車。
「這是在拍戲?」有人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