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竹西和王邱對視一眼,也坐到她旁邊。
「因為警察那邊通知得不是很詳細,她看起來是想趁你攤上事兒來賣個好,表現和發言卻完全不像那麼回事。」夏實咬著紙杯邊兒,慢慢抿著熱水,「她平時也喜歡這麼表演嗎?」
王邱不是很理解:「池樊川在敗訴後心情不好拿她撒氣,壓彎了最後一根稻草,剛好池竹西疑似出事,她趕來看看能否重新站邊,這個邏輯是通的。」
夏實又露出那副「你個小年輕在我面前瞎盤什麼邏輯」的鄙夷眼神,配上娃娃臉殺傷力翻倍。王邱克制住自己不去進行一些言語攻擊,轉而看向池竹西。
池竹西的神情還是一貫的晦暗,坐在椅子上弓著背,眼眸低垂,藏著所有的心思。
「你覺得呢?」王邱問。
池竹西抬起頭,墨色的眼又深又沉:「我知道走投無路的人想抓住浮木是什麼樣子,脆弱的人會直接崩潰,留有一口氣的人恨不得將所有底牌攤開讓人挑。」
「蔡閆不是,她沒看上去那麼可憐,甚至有功夫用話術誘導我。」
王邱:「誘導?」
常年和容岐對話,池竹西太熟這一套了。
「給我看傷痕是告訴我她能證明池樊川現在還在家暴,但這只是『贈品』,最關鍵的是池樊川有一樣藏得很好的把柄,她認為我找不到,所以提出可以『幫』我。」他說,「而這個把柄必須是能扳倒池樊川,卻不能是她出面的。」
王邱沉思起來:「這基本無從下手,之前我一直在跟你哥哥那案子,也順帶查了池樊川,就像蔡閆說的,他很謹慎,不然我們最後也不會不得已將池淮左的診斷書拿出來,以現在的情況……」
王邱話說到一半,突然被夏實伸出的手打斷了。
「看看這個。」夏實將自己手機遞到池竹西面前。
上面是一個登錄頁面,帳戶是一行亂麻,密碼欄空著。
「我不是之前在查清潔工的事嗎,也的確查到了些東西,不過那個等你回家再說。總之,我拿著工具幹完壞事之後覺得血虧,就順便逛了一圈你家幾口人的雲盤,然後在池淮左那裡找到了這個。」
王邱:「……什麼清潔工?」
「你個被版本淘汰的男人沒有資格介入我們的對話!」夏實瞪他,接著說,「只有找到埠才能連結,並且保密程度比我的作案工具還要高,沒辦法強行破譯,整得跟五角大樓似的。你哥之前投資網際網路,我以為是時代的弄潮兒,現在想來他應該就是偷偷燒錢弄這玩意兒去了。」
池竹西接過手機,先是輸入了他們兄弟的生日,但不管是年月日,還是月日,順序倒敘都不對。
「我試過了,我還試了你們兄弟倆的名字簡寫,也不對,把各種紀念日算進去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