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達臉上的傷疤笑了:「下次一起說吧,時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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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消息!這都多久了?」夏實背著手在辦公桌前兜圈圈,接待的小警察硬著頭皮開口:「夏女士,我們已經在全力搜捕......」
夏實拍案:「全力搜捕?你是在讓我質疑常青市的警力嗎?」
「您別激動,先坐下喝口茶......」小警察忙不迭安撫道。
「乖乖,這祖宗一天來兩次,當上班打卡了啊!」預審拉拉領口,迅速逃離現場,免得被殃及池魚。
夏實眼尖地看見旁邊走過的人,拉住他:「別走啊,情況怎麼樣人家剛來的不清楚,你倒是說說啊!」
被拉住的高集無奈:「看得出來夏小姐真的很擔心小池,除你之外還沒人表現得那麼焦躁,你放心,這件事動用了常青市大半的警力,挖地三尺也要把李路達和池竹西挖出來。」
「我那是擔心我金主!還有什麼叫除我以外呢?他母親呢?人民警察呢?感情他就是一孤兒小可憐是吧!」
小警察嘴快接茬:「我們肯定擔憂池竹西啊,倒是他媽,只打了一通電話,語氣還淡的很,跟不是她兒子一樣。要不是知道池竹西年紀,這些天我都以為你是他媽了。」
高集瞪了他一眼,這小同志嘴碎得,還得再歷練歷練啊。
「好好好,搞半天光我一個外人擱著軲轆轉了......」
「高副!池竹西找到了!」
三人鬧出得七嘴八舌戛然而止。
「姓名。」
「池竹西。」
「為什麼會出現在洛山腳下?誰把你送到那裡的。」
「沒人送,自己走到山腳下的。」
預審坐在玻璃窗外嘟囔:「我越來越覺得邪門了,他被綁架了那麼多天,反而看起來更正常了。」
「別胡說,這些天發生了什麼,還不清楚。」
逼仄的房間內,燈光刺眼得能穿過眼瞼,在視網膜上留下移動的光斑。
桌前的少年一半沐浴光明,一半被黑暗舔舐。露出的半張臉骨骼線條清晰流暢,又帶著未開的青澀,黑沉的眸子半垂,看不出什麼異樣。
「你離開警局那天,有人綁架了你是嗎?」
「是。」
「你知道綁架你的人是嗎?」
「蔡閆。」
「蔡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