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自如的語氣,似乎總有穩定心神的功效,紀昭揚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看來是想多了。
「.......你真談戀愛了?」沉默片刻,紀昭揚冷不丁狀似平常聊天問道。
一問完紀昭揚就罵自己真是個S.B。 時燁有沒有對象跟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還關心我個人私生活了?不過實話跟你說,我真沒有。宋清是我花錢雇來的。」
「哦。我要回去了,再見。」紀昭揚淡淡地回應,也沒看時燁,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了。
紀昭揚聽到這個答案他並不稀奇,只不過他沒想到時燁回答的如此直白坦然。
今天一定是傻了才想確認這種愚蠢問題。
紀昭揚暗自懊惱自己咸吃蘿蔔淡操心。
紀昭揚走後,時燁抿起唇靠在車座上沉思了一會兒。
如果說這個音樂盒對他不重要,那是假的。
只是時燁釋然接受了這一切罷了。
第28章 行走的打手
時燁靠在汽車坐墊上,微微仰頜。茶色輕顫的長睫毛下打出一片陰影,回憶的是那些無法挽回的過去。
十七年前,年僅四歲的時燁親眼目睹父親出軌,隨後迎娶時睿的母親。在父親二婚當天,母親服藥自盡。
母親是外國人,不顧家人勸阻千里迢迢趕來帝都,試圖挽留離婚早已變心的丈夫。
結果就是母親接受不了現實,男人的無情導致她重度抑鬱症服藥自盡。
時燁當時只有四歲,在屋子裡發現母親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他給時川程打電話,鈴聲卻顯示:「對方正忙,請稍後再撥。」
冷冰冰鈴聲仿佛靈魂深處的一道聲音,一遍又一遍拷打著年幼的時燁,那時他多希望父親能回來送母親去醫院。
父親沒接電話,時燁又打了120。
不過母親已經沒了能撐下她活著的最後一口氣。
時家別墅後花園那棵梧桐樹是母親剛來帝都和時燁一起種下的,而母親過世太突然又是在異國他鄉。沒留下任何遺物,只有那棵梧桐樹。
真可謂樹在人涼。
時川程順利娶了第二個老婆,婚禮當天很熱鬧。有意思是那時時睿都兩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