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植物人也有醒過來的先例,他時燁憑什麼遇到這些風浪就一蹶不起。
他還年輕,手裡還有那麼多資源和人脈,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重新翻盤。
除非他自己嫌棄自己,否則就算那些人把傷他到遍體鱗傷,他們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嘲笑他的過往。
不要讓愛人擔心,要給愛人幸福,更要讓那些賽比賽著傷害他的人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這半年,他重振旗鼓,重新撿起被迫中斷的科技投資項目。後來項目成功了,當地政府都支持,越做越大,賺的盆滿缽滿。
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時燁又以一副傲然自信的狀態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紀昭揚。
許久,紀昭揚終於不哭了,他虛脫地靠在時燁的肩膀上,輕輕拉起他的左臂,很謹慎,生怕一用力傷到時燁,問道:「時燁,你出車禍後,胳膊是不是很疼?」
時燁抬起手,抹掉模糊紀昭揚視線的淚水,情緒平緩,語氣鎮定地說:「以前真的疼死了,可是一想到你,我覺得我還能忍。」
紀昭揚一直覺得這幾年都過得夠慘了,但跟時燁的經歷相比,自己根本沒資格說「難」。
時燁的內心太強大了,在這種慘痛的經歷下,他還是能夠直面現實、不斷接受。無論情況多爛、無論身體多麼痛苦,即使絕望到無能為力,他也會勇敢去經歷。
最後,於無聲處迸發出驚雷。
他的時燁,真是溫柔又強大。
紀昭揚的手輕輕勾起時燁的手指,十指交叉緊緊扣在一起。然後抬起臉頰,吻住了時燁,唇唇相觸,帶著些強勢和占有,在時燁口腔的角角落落,印下他的痕跡。
時燁回吻的也很深,另一隻手扶在紀昭揚的後腦,舌頭深深探入他的口腔,吻著他朝思暮想的柔軟舌尖。
他們的感官這一刻都充滿了幸福。
結束了這個深吻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緊密地靠在一起。
紀昭揚半躺在時燁的懷裡,低聲說:「時燁,以後我不會讓你遭受任何痛苦,我要好好做咱們的項目,賺很多很多的錢,我才21,早晚有一天,會比你爸更強。」說完,他的指尖摸住時燁的下顎,「吧唧」一聲,快速地親了一口時燁的嘴唇。
時燁撥弄著紀昭揚額前的劉海,笑著說了一聲:「好。」
紀昭揚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造成車禍的人,還有給你注射毒品的是誰?」
時燁:「傅思赫,就是造成海上爆炸的人。注射毒品的......我還沒調查清楚。」
紀昭揚抬眼看了下時燁,手伸進時燁的襯衫里,溫熱的掌心按在他的肚子上,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