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根本是如出一辙。
所以我并不是因思念季凌到了疯魔才会走到小师弟院子里。
我沉痛地闭上眼。
死物赋灵,牵丝傀儡。
我见识过第一个,经历过第二个。
而小师弟阴差阳错,也被我所害。
傍晚时我去了山脚小镇。
我此刻才觉得自己真如牵丝傀儡,一举一动都不由自己的心意。比如我此刻并不想下山,但却不由自主来到季凌面前。
我不想看他,但还是有问题想问:“小师弟被接回魔域了?他回去就是万魔之上的魔君?”
“嗯,你师父也跟过去了。”
“有小师弟在他不会有事吧。”
“那要看你小师弟。”
那我还是相信小师弟的,虽然魔不见得会有真心。
“……你没有别的想问的?”
见我不说话,倒是季凌着急了。
“……”我几番咬牙握拳,最后才有了勇气道:“没有想问的,倒是有想做的。”
“什么?”
“杀了你,或者让你杀了我,做得到吗”
“……”
“傀儡术。”我终于能说出这个词,咬牙道:“我查过了,以人为傀儡,即便相隔千里也可施术。你……利用我做过多少事?”
傀儡被控制时是没有意识的。季凌不告诉我,我便永远不知道。
傀儡术不仅操纵躯壳,也可迷惑心智。我最害怕我连感情都从头到尾都被人设计。
季凌沉默。
他沉默越久,我心越凉。
最后我万念俱灰,只想回苍冥山认罪。刚想转身,腿却不听使唤。
我僵硬着回头看他,但见血红夕阳下,他十指间银丝闪动,无数丝线连在我身上。
确实很像蜘蛛丝。
“原来平阳湖的人是你……”
眼泪落下的时候,我才发现傀儡术并不能操纵落泪这种细微表情。
他张口欲言,却又顿住。他突然一步上前抱住我,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他艰涩道:“再陪我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傀儡丝缠着我,我无法动作。
被他抱着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烧灼般疼痛。
我挣不开,与他相拥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可是他忽然又松了力道。
——我猛然发现,季凌的身体正渐渐变得透明。
“你?!”
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凌凑近我,好像要落下一个吻,可是咫尺之间始终没有落下来。
“小渊,有些事命中注定,不要难过……”
我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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