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沈昀棠不禁攒眉:“您今天打这通电话来,是为了七年前的事来道歉?”
吕梁沉默了稍许,似乎对于接下来要说的事,不知要如何启齿。
最后,他说:“是徐皆让我打给你,他在西郊陵园,要你去接他。”
其实徐皆的原话是:“沈昀棠不是要做我的狗吗?叫我的狗过来接我。我陪爷爷喝了点酒,不能开车。”
吕梁自然不可能跟沈昀棠如实复述他这一段话了。
但吕梁心里明白,徐皆的狗有很多,想做徐皆的狗的人更多。
这种好事,哪里轮得到沈昀棠?
沈昀棠也明白,他觉得这是徐皆对他的松口。
他心中不禁一暖。
他们在一起时,沈昀棠的若即若离有时也会让徐皆生气。可他就算是生气,也只会生一小会儿。只要沈昀棠反应过来跟他服个软,他就立马雨过天晴。
就是那样的徐皆,让沈昀棠觉得,他甚是爱他。
“告诉我地址吧,是西郊哪里?”沈昀棠几乎是没做思考,就同意了吕梁的请求。
“那个地方有些特别,恐怕你还得先来摩森一趟。我的秘书会给你安排一辆车,那辆车上有陵园的出入证。”
听起来甚是复杂,但沈昀棠不做他想,唯有徐皆。
他想要见到他,仅此而已。
他采纳了吕梁的建议,先去摩森取了徐皆的车。只是他没想到,那辆车是一辆“红旗”世纪星。
沈昀棠当然知道,这肯定不会是徐皆唯一的座驾。他只是惊诧,徐皆为什么会有辆停产了多年的老式国产车。
他就带着这个疑问上路,开着这辆老式“红旗”车,按照吕梁发来的位置,赶到了他所指的那个隐蔽的西郊陵园。
那不是一座开放式的陵园,四处还有军队把守,入口处还有解放军站岗执勤。
好在沈昀棠开的车很是显眼,军人也只是做了简单的询问与登记。简单攀谈几句,沈昀棠方知此处却不一般。
沈昀棠将车停在陵园外,步行入园。
路过排排石碑,他举目望去,不禁喟叹。
如此肃穆庄严之地,葬的无一不是国之梁脊。
沈昀棠远远就望见孑然而立的徐皆,他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独自静立在一座墓碑前,高大的背影显得肃穆沉寂。
沈昀棠注视了他半晌,方才轻轻走向他。
他目光先是落在地上喝了半瓶的白酒,一路再到墓碑上篆刻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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