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人?”
徐皆不禁想起花影朦胧间,那个白发苍苍的清瘦身影。
——“很温柔,也很单纯。”
徐皆当时是那样答他。
——“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棠字,他是我的小海棠。”
沈昀棠离开的第三年,祖父重病,徐皆几乎放下了手上一切工作守在床前。
祖父那时能清醒着的时候已经不太多了,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了徐皆那个问题。
“你说的那个人呢?怎么还不带来给我看看?”
徐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要怎么回答,沈昀棠早离开了他。
看着祖父衰弱的样子,徐皆烟灰色的眼眸蓦地红了,心中有个地方又开始血肉模糊。
他没掩饰,就任凭两行泪落下来,打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知道,他能跟他撒娇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爷爷。他不要我了。”
他几乎是哽咽着道出了这个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在沈昀棠走后的第三年。
那个下午,他终于可以放声痛哭出来。他趴在祖父膝上,任由那只沧桑的手轻轻地安抚着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明明应有尽有,却又似乎一无所有。
“我要是早跟你来就好了……”他不禁想起方才廊前夜风中,沈昀棠说那话的神态。
他还是不争气,七年后依然忍不住为那个人的一句话就轻易地溃败。
他想要拥吻他。
他想要跟他做 爱。
只跟他做 爱。
——“沈昀棠,你就是照着我的心窝长的。”
这么多年过去,“沈昀棠”三个字,依然是他心头一记猛烈的春 药。
作者有话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忍不住想带你回棠园。
第10章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又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老房子长期没人住,湿气难免重些。
沈昀棠其实也一直都没有睡着,他翻了好几个身,觉得肩膀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让他不禁想起徐皆来。
他还记得从傅琰的演奏会回来,那个人就把他堵在浴室里,执着要看他肩上的伤。
“有什么好看的?”沈昀棠当时推了推想一面墙样挡在面前的徐皆:“你看了也不会好。”
徐皆看他如此,也不跟他啰嗦,抬手就去扒他的衣服。
沈昀棠当时觉得血从脚底涌上脑来。
徐皆这个人要做什么都势在必行的,他既然伸手要扒沈昀棠的衣服,自然是一定要扒下来的。
浴室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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