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墨点头:“我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沈家……可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殿下,我们之间也不打哑谜了,我就明明白白的同你说吧。”姜嬛道,“阿瑾我会去救,不过我不会带你们,包括容陵。”
“云州不但有沈家,还有云中云氏,我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更不想平白无故的为了几个陌生人就将自己的命给搭上去。”姜嬛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冷淡,倒是和姬以羡同出一撤,“明白我的意思吗?”
姬以墨点点头:“明白,可你不带我们,我可以理解,但容陵他……”
“容陵在你眼中武功或许挺好,可我在眼中,却不适合,我是去救人,又不是杀人。”姜嬛又道,“那可是有云家坐镇的地儿,还有沈家那位将军在,你觉得我会硬闯进去吗?况且,你真就这么确定,沈家的人没有容陵的画像吗?”
姬以墨一言不发的摇头。
“既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世子妃。”温浊慕拧着眉头开口,“我们也只是担心临渊。”
“我知道,所以你们就不要去添乱了。”姜嬛一句话便将他接下来的话给堵了一个正着。
姬以墨还是不太放心:“可若是你被抓了怎么办?你连个能传信回来的人都没有。”
“放心,南家和沈家的交情不错,我同南少主的交情也还不错,看在南少主的面子上,沈家就算抓了我,也不会愿意同南家撕破脸皮的。”
姜嬛这些话,算是歪理一堆了,可到底还是说服了姜嬛,同意让她一个人前去。
等着姜嬛一走,江行才目瞪口呆的说道:“我还以为她是一只小绵羊了,特好欺负的那种。没想到性子竟然这么……一言难尽……”
陈闲还被姜嬛那句“拖累”给气着,听见江行的话,没好气的接口:“何止一言难尽,简直就是恶劣,一个姑娘家嘴竟然这么毒,半分情面也不知道留,不知道的还以为同我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了。”
说起来这群人中唯一淡定的就只有温浊慕一人。
陈闲看着他:“你就不觉得很气吗?”
温浊慕摇头,慎重道:“我觉得姜嬛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但我记不起那人是谁了。”
云州,沈府。
甬道中的烛火明明灭灭,青石板砖的缝隙间不知何时起了青苔,当脚踩在上面的时候,有些湿滑,若是不慎,大概便要从上面直接滚落下去。
沈澈进来的时候,提了一盏灯笼。
从长长的石阶上下去,便是一扇石门,石门之后便是行刑的地,再往里面走一些,便是关押犯人的地牢。
就算是关押犯人的牢房,也是分为一二三九等的,就好比关押姬以羡的地儿,便是整个地牢中最严实的地方。
那里甚至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就连一只蚊子进来了,都别想飞出去。
别更提还有沈澈亲自领人几乎是十二个时辰轮流看守着,就怕有人闯进来,将姬以羡给救了出去。
而此时姬以羡正被他们绑在木桩子上,用银针闭了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