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砚弯着嘴角讥讽的一笑,他捏了捏鼻梁骨:“日后,莫要如此。”
“你是本王的侧妃,她也不过是皇兄的良娣罢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再多便过了。”
林弦应道:“是,妾身明白。”
“还有,日后见着暖暖……宜姜郡主记得机灵些,好生听她的话,她不会害你的。”卫砚转头凝望着的她的身影,轻声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林弦原先还未出嫁时,倒是听说了这位王爷对沈家的那位庶出姑娘一往情深,倒是还未听说,这位王爷对宜姜郡主情根深种。不过他既然说了,她应承便好。
再多的,便与她无关了。
姬以羡离开的第三日,大燕的使臣与大楚的使臣一同到了。
宫中传来消息的时候,她正坐在榻上学着女红。
绣娘是专门从苏州请来的,刺得一手双面绣,绣品见见尽皆精细。
见着沽酒进来,她便挥手让绣娘退下,也将绣了一半的样式,跟在了竹篮之中:“何事?”
沽酒将一封信从窄袖中掏了出来,展平放在了沈梨的面前:“这是从沂州传来的。”
“祖父传来的吗?”沈梨好奇的信笺拿起,左右端详了一番后,这才说道。
沽酒应道:“是。”
沈梨想了想毫不犹豫的便动手将信给拆了,信上所言也不过寥寥几句罢了,大体归结下来,只有一句——老夫已无愧对先帝和列祖列宗。
这话大意便是,他同意了他们的法子,另立新帝。
这些日子以来,这算是唯一的一件舒心事了。
沈梨舒展眉眼,舒心一笑后,这才将信折好,递到了沽酒的面前:“给父亲传去吧。”
沽酒大致也能推测出几分,便试探道:“可是老太爷同意了。”
“是呀,能劝祖父这个老顽固同意,也不知花了二哥多少的心思。”沈梨笑了下,“大哥那边还有消息吗?”
沽酒道:“已经递消息回来了,一切安好,请姑娘无须担心。”
沈梨颔首:“这般便好,让阑珊进来吧,今晚还有宫宴了。”
宫宴是为了给大燕和大楚的使臣接洗风尘,同时也是为了庆贺南王同宜姜郡主的婚事。
傍晚,设宴的宫殿流光璀璨,貌美的宫娥穿梭其间。
沈梨是一早便到了的,她不愿去太后那里听训,还未开席便坐在殿内,盘踞了一角。
大燕的使臣也到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也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