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
两人又温存一会儿才起床用早饭。
用早饭时,桃夭见谢珩面色有些发白,问:“三郎怎么了?”
谢珩摇摇头,“无事。”
桃夭摸摸他的额头,确实已经不烧了,以为他只是身子不大好,想着待会儿回去拿些补品给他补身子。
两人用完早饭后,时辰已经不早了。
谢珩依依不舍将桃夭送上马车后,目送她离去,这才坐上马车,眉头紧缩。
齐悦见他面色极其难堪,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谢珩摇头,“回去再说。”
他人才回到东宫,果然如他所料,拘禁已经解除,他案头已经堆满山一样的奏疏。
他坐到案前,吩咐宫人,“去宣太医过来,就说孤腿不舒服。”言罢,便开始处理政务。
太医很快过来,向谢珩行了一礼,问:“殿下腿部哪里不适?”
谢珩头也未抬,“孤的左腿很疼。”顿了顿,又道:“曾经摔断过。”
太医连忙上前替他检查,待检查结束后,道:“殿下曾经摔断过腿,又在外头站了一夜,寒气入侵。微臣先替殿下扎几针来缓解疼痛,只是往后若是遇到下雪天,恐怕便会疼痛难忍。”
谢珩“嗯”了一声,手里的朱笔由始至终都没有停过。
直到针灸过后,他才觉得疼痛缓解些,吩咐齐悦将已经批阅好的亟待解决的奏疏派发到各部。
快到晌午时,皇后过来瞧他,见他又微微有些发热,心疼道:“便是迟一两日再做也是一样的。”也不知晓那个男人在做什么,竟然积压了那样多的事情等着他回来做。
“无事,有些事情很急,拖不得了。”
谢珩搁下手中的奏疏,问:“阿娘怎么来了?”
皇后见他如今待自己亲近许多,原本要给自己这样优秀的儿子讨一个寡妇的那股委屈劲儿又淡了不少,道:“眼下赐婚的旨意有了,三郎打算何时成婚?”
谢珩道:“先悄悄准备吧。”
“为何要悄悄准备?”皇后不解,“三郎昨日就已经拿了圣旨,为何不叫人去许家宣旨?”
谢珩轻轻按压着眉心,沉默片刻,道:“儿子还没想好怎么说?”
皇后诧异,“什么叫没想好怎么说?我怎么听着三郎这话,好似她还挺不情愿似的。”
谢珩道:“她不晓得儿子是太子,她不想入宫。”
皇后闻言眉头紧皱,“三郎的意思,这件事是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一厢情愿?”
谢珩低垂眼睫,“嗯”了一声。
皇后不曾想自己忙活半天竟然忙出这么个结果来,气得半晌没有作声。
谢珩立刻叫人奉了茶递到她手里,道:“此事儿子会挑个合适的时间同她说,宫里先准备着。”
皇后抿了几口茶,待一口气儿顺了些,吩咐赵姑姑,“你去传本宫旨意,请许家小姐进宫一叙。”
谢珩道:“阿娘要见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晓!”
皇后见他一遇到她的事情便方寸大乱,哪里还有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皱眉,“三郎瞧瞧自己如今成何体统!”
不待谢珩作声,她又道:“我只是叫她进宫瞧一瞧,三郎便这般放心不下,往后待她真做了太子妃,参加一些后宅女子的宴席,三郎难道要步步紧随吗?”
谢珩沉默不语。
皇后只得道:“三郎放心,我只是瞧瞧她,不会叫她知晓一切。”
谢珩思虑片刻,道:“她胆子小,您别吓着她。”
皇后见他护媳妇儿护成这样,心里十分不痛快,起身离开。
谢亲自将她送出宫门口,又叮嘱她几句,这才回去处理政务。
待他转身离去,皇后忍不住向赵姑姑抱怨,“你瞧瞧他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还有没有半点出息!本宫不过就是要见见她,难不成本宫还会吃人不成!”
赵姑姑忍不住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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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前已经将她吓成那样,兴许是担忧她害怕。”
皇后轻哼一声,“怪道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他这还没娶就已经忘了!”
赵姑姑知晓她一时还不习惯自己即将成为人家“婆母”这个身份,忙安慰,“殿下如今心底待您是极亲厚的!您瞧如今殿下都愿意同您说心事,若是从前,恐怕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如此一说,皇后心里的一口气又顺了,抬起眼睫看了一眼天色,“你即刻叫人去,本宫这次倒要好好看看这个江南来的小寡妇同未央宫那个江南来的寡妇谁更有手段些!”
一个将她的夫君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将她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江南的女子,她一听就不喜欢!
许府。
桃夭才从燕子巷回家,便去书房见许贤。
许贤正在处理政务,见她来,温和一笑,“回家了,这几日过得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