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眼泪汪汪的,显然大家都听说了闵将军逝去的消息。
随从跪在他跟前劝道:“四爷以前教导过,两军对决,将军常亡于阵前是很平常的事,闵将军他己经……四爷不要太伤心了!!”
慕容恪一把推开众人,发力往前跑,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边跑边对自己说:我不信,闵弟不会死的,除非我亲眼所见,否则你们是合伙在骗我。
跑到前方一辆战车旁,只见车周围挤了里三层外三层痛哭流涕的兵卒。
慕容恪推开众人,就要上车。
车里躺着一位面盖白布的人。
慕容恪看得双目刺疼,一把掀开盖脸布。
他的闵弟面目平静,就像睡着了一般,这哪里是逝去了!?分明就是睡了。
慕容恪趴着研究了伤口又摸脉象又看瞳孔,终于松口气。
“是谁谎报军情!?谁!?”语气微怒。
能不生气吗!?这等大事哪能马虎!?都盖上遮脸布了!!
董闰正在全心全意地哭,摇头道:“军医说闵将军中了见血封喉树的毒!哇呜!都是为了救我!!我要以死谢罪!哇!哇!”
慕容恪见他这么忠心,就说:“你不用以死谢罪,闵将军中的不是见血封喉树!”
董闰一怔,看到了希望。
随军大夫也不哭了,立即过来查看。
慕容恪道:“见血封喉树的汁液有巨毒,的确无药可解。但有一点,此树喜温湿地区,多生长在南蛮之地,无论北魏还是胡夏,均地处苦寒,哪里能生长见血封喉树!?若是南方晋朝的兵卒射出这种毒箭,还有可能。”
随军大夫还在替冉闵把脉,也奇道:“刚才明明是脉象全无,气息己尽!怎么现在又有微弱的脉象了!?”
董闰:“……”
慕容恪伸手握住箭头,用力拔.下箭尖,冉闵的身体跟随箭尖动弹了一下。
董闰喜极而泣,大喊道:“闵将军没死,还活着……”
车外的兵卒听了,都停止哭声,纷纷频住呼吸,静待消息。
慕容恪拿着取下的箭尖,仔细研究,随军大夫也靠过来研究。
俩人同时道:“雷公藤!!”
随军大夫喜道:“慕容恪见多识广,这的确是雷公藤,雷公藤麻痹性极强,初时中毒的症状也是脉象全无,气息己尽,但麻痹过了,就会缓过来。其毒性与见血封喉树相比,弱得多。刚才是误诊,情急之下的误诊。”
董闰满脸挂着鼻涕眼泪,急道:“这么大的事也能误诊,水平太差了吧!?”
随军大夫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误诊不代表水平差……”
董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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