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太自私了,陳冥看了我一眼,倒是沒有我預想中的那樣笑話我,他還點了下頭:「那你回去後好好鍛鍊下。」
……行,我鍛鍊成飛人。
光哥哈哈笑話我:「你不用管陳兄弟,要是陳兄弟帶頭跑,那誰都追不上他……」
光哥又說了好些夸陳冥的話,陳冥都沒什麼反應,他看了我一眼,從頭到腳,在腳上停了一會兒,我是赤著腳出來的,我不喜歡穿襪子,祁雲闊這裡的房間跟我的住處差不多,地上都鋪著厚地毯,我就這麼出來了。
他是嫌棄我赤腳呢,我跟他道:「不髒,我洗澡了。」
他便移開了視線,他扶著下沙發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他走了,進房門的時候也把門帶上了,都沒有喊著我,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要回去洗澡,於是我又在光哥這裡待了一會兒,我們倆待在一塊兒,話題都很沒有營養,打遊戲老輸也沒有意思,所以我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光哥都煩了:「小長生,你去睡覺吧,你弄的光哥我也很困。」
我又打了個哈欠後道:「好,今天坐車坐累了,」我找了個理由,又跟他道:「如果明天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光哥不樂意道:「當然不行了,明天帶你去逛逛,好不容易來一回。」
說的我足不出戶似的,我背對著他擺了手:「好,明天再說吧。」
我擰開門前還是先敲了下門,裡面陳冥淡淡的聲音:「進來。」
他看樣子已經洗完澡了,因為已經換上睡衣了,這會兒正盤腿在床上打坐,我已經習慣他這個動作了,也就不當回事了,爬到他旁邊,這床足夠大的,比之前的棺材板好多了,我可以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了。
陳冥看我上來了,不打坐了,起身到從櫥櫃裡給我拿了一床空調被:「晚上冷,蓋著。」
他是怕我搶他的被子還是體貼呢?我當後者吧,這個季節已經是初秋了,北京的秋天晚上是有點兒涼意,我就朝他道謝。
他只嗯了聲:「睡吧。」
他說著關上他那邊的床頭燈後也躺在了床上,他睡覺姿勢非常標準,跟我上次見的一樣,躺的整整齊齊,不亂伸腿也不伸胳膊的。給我留了一大半的位置。
於是我在這一大半的位置上伸了下胳膊腿,把夏涼被胡亂搭了下,找了個我自己熟悉的姿勢,朝左側躺著,是背對著陳冥的,躺了一會兒我又翻過身來了,我覺得背對著人睡不好。等徹底調整好姿勢後,我終於不亂動了,因為陳冥躺在我身邊安安靜靜的,顯的我有多動症一樣。
我睜著眼看他,我這會兒已經適應了屋裡的光線了,能看清他的輪廓,他跟大理石雕一樣,這個人睡著跟醒著完全分不出來,有上次的先見之明,我現在不好再趴過去看看他有沒有呼吸了。
我準備等他睡著了再過去看看,但還沒有等我實施的,他放在腹部的手動了一下,他帶著的那串菩提珠子也微微的響了下,那就證明還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