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也喜歡這個,他把提著的吃的推給我:「快去送給陳冥,一會兒下來跳舞!」
也不知道陳冥回來了沒,我快步到樓上,這次沒有敲門,一推門發現陳冥已經回來了。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出去,他神出鬼沒的,我早上的時候以為他是消失了的。
他現在坐在床上垂目打坐,這是他最常態的姿勢,我見著他最多的姿勢就是這個了,他這個姿勢帶著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肅穆,再加上他漠然如玉石雕刻的臉,有一種凜然之感。
我一時間腳步頓住了,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關上門後,陳冥的這個世界就跟樓下截然不同了,這裡是佛頂,飄在雲端的靜謐,而樓下則是及時行樂的人間,對比特別明顯。
我忍不住把腳步放輕了,輕聲喊他:「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烤雞翅。那家烤的挺好吃的,你吃不吃?」
昨天晚上陳冥吃肉了,我看見了,雖然吃的不多,但是陳冥沒有回我,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說話間我已經走到床前了,我湊近他看,他確實是一動不動的,因為他有前科,所以我下意識的把手伸到他鼻子下,還沒有試出他有沒有呼吸的,他就睜開眼了。
我連忙把手收回來,乾咳了聲:「你睡著了?」
他的眼神確實有點兒像睡著的樣子,因為看著我怔了一下,跟上次我偷摸的試探他被他發現時不一樣,沒有那麼清醒。
不過他也就怔了那一下,很快就恢復了,看了我一眼:「回來了?」
這話也證明他剛才確實不在線,要不以他這耳朵不可能不知道我回來。
我跟他笑:\"你是不是困了啊,我不笑話你,要是我打坐也會睡著。\"我看電視上那些垂目念念有詞的和尚都覺得他們在睡覺,偷懶。
陳冥沒有理我的揶揄,他手彈了下衣服褶皺後就下床了,我看他是往洗手間走,跟他道:「我給你帶吃的了,你吃不吃?」
他逕自往洗手間走,但也跟我說話了:「一會兒。」
嘿,那就是吃了?!
行吧,我這殷勤就算是獻對了,那我今晚上再在這裡睡一晚上他也不能說我什麼了。
等陳冥洗完手,我把一大桶雞翅給他放在了外面的小廳桌上,陳冥洗了手也過來坐了,我把雞翅推他旁邊:「你嘗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