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冥連著做了十幾下,程老師都沒有反應,我這會兒已經適應光線了,程老師的臉已經憋的青紫,但是他還是沒有呼吸,已經休克了。
我看了一眼手錶,1點五分,這個時間是大半夜,程老師怎麼出來了呢?而且是怎麼吊到樹上的?我抬頭看著這棵巨大的樹,找了一圈都沒有都沒有看到繩子,只除了一樹桃花,這大半夜都合上花苞了,但花香還是可以聞到的。
這麼美的花樹卻發生這樣的事,我壓著心裡升騰起來的詭異感,重新看程老師,陳冥又做了一組急救,已經是第三組了,時間過了3分鐘了,我呼吸都重了,恨不得替程老師呼吸。
「要人工呼吸嗎?」我剛說完說這句,就看見程老師嗆了聲,胸口起伏了!
「醒了!程老師?!」我壓低聲音喊他。但程老師沒有睜眼。我知道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先回去。」陳冥蹲下身來,把程老師架了起來,我扶著他另一個胳膊,把他一起駕到了屋裡。
屋裡的人也都被我們吵醒了,祁雲闊開了手電筒後下去也把蠟燭點上了,其他人七手八腳的讓了位置,讓程老師靠在我們炕頭上。
祁雲闊把手電筒對著程老師照了下,等看清他的脖子時,我忍不住皺起了眉,他的脖子被勒成深紫色,那一道細細的勒痕特別明顯,明明樹上沒有繩子的,這是用什麼勒的?
張天這會兒清醒了,他揉了下眼也驚呼道:「程老師這是怎麼了?」
陳冥簡單的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他是聽到了開門聲,以為程老師是去上廁所,但是等了大約10分鐘,程老師都沒有回來,於是他就覺得出去看看,後面的事我就知道了,我們倆出去時程老師就被掛在樹上了。
才10分鐘的時間裡,而我們卻沒有聽到程老師任何的呼救聲,他像是被一下子吊起來的,這讓我們幾個人心裡都很沉悶。那邊跟程老師一個床的何叔這會兒也聽見動靜過來了,他皺了下眉:「我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程老師這時睜開眼了,看見我們都看著他,也很激動,但是他脖子被勒的太狠了,一時說不出話來,我給他把小桌上的水端過來,他喝了一口後才勉強開口:「我,我是怎麼了?」
張天道:「程老師,我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麼自己吊上樹的。」
程老師迷糊過來了,回想了一下過程,眉頭皺的很緊:「我想去上廁所,但路過牆東角落的桃花樹時被絆了一下,緊接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就被那絆倒的東西吊起來了,我掙扎不出來,沒一會兒就暈過去了。」
「程老師,你確定沒有看見人?」我問他。這個世上所有詭異的事都是人為的,我雖然沒能看到什麼人,但不能排除。
程老師想了一會兒,搖頭:「我沒有注意,我沒有帶眼鏡,我,」他說著本能的去找他的眼鏡,何叔去給他拿了過來。
他不敢大動作,一動脖子就疼,陳冥接過祁雲闊的手電筒仔細的給程老師查看了下,跟他道:「這是桃樹枝條勒的,因為有花苞隔著,所以才讓我們有救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