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離開房間,都會蹲在門口給他信息素,安慰他,讓他知道,有人一直都在。
方冷然見過太多的O將自己困了起來,為了一個人豁出去生死,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那個將頭一直低著的人,不是你可以把持他凌辱他的理由,他低頭只是因為他覺得你值得,他願意。
方冷然願意為陸謹言低頭,這是他的男人,他從上一世就知道這個人對他用情至深,他低頭只會換來那人更深的疼愛,他在賭,他在用盡心機挽留一個人。
「醒了?」陸謹言聽見房間裡的動靜,便推門進去,就看見方冷然像一隻小貓一樣,慵懶的伸著懶腰,大概是牽扯到一些酸疼的地方,嘴角抽了抽,臉皮有些猙獰。
「哥哥~」方冷然放軟聲音,朝著陸謹言伸出了手,有些小小的委屈。
陸謹言順勢就將人抱在懷裡,然後溫柔的哄著:「怎麼了?」
「我昨天說的是真的,你要信我。」方冷然今天早上還得確認一遍。
「好!」陸謹言鄭重的應下,昨天他回應了方冷然,既然再一次將一切信任交付於他,那他便不會再懷疑。
方冷然又繼續窩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陸謹言:「很抱歉,那個孩子,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不喜歡你,再加上高畸形率我便不想再生下他,又為了氣你,故意不去實驗室選擇了你們家旗下的醫院。我只是不想以後他的命運如同我一般,也不想多一個累贅。」
陸謹言不去看方冷然的眼睛,他的手有些抖,但是並沒有太多的哀痛表現在臉上。
「阿然,當時你已經懷了他快六個月了,是剖腹取出來的,孩子的遺體呢?」陸謹言喉頭哽咽一下,但還是問了下去。
「交給醫院處理,我沒有帶他回家,因為那個時候,我也在害怕,我不敢帶他回家,便選擇了逃避。」方冷然記得醫生給出的醫療方案,因為孩子已經成型,他是一個男O,在注射打胎藥劑之後,很難把死去的孩子自然分娩下來,於是便採取手術的方式取了出來。
他記得手術之後他昏迷了一天,便醒來出院,那段時間是葉卓在照顧的他,他後來也不想在管。醫院又是陸家的醫院,肯定會有人說到陸謹言的面前。
「當時醫院只是給我說了你打掉了孩子,然後為了不讓母親找你麻煩,我交代醫院保密。」陸謹言那個只顧著傷心和應對陸家長輩,也沒有關心那個孩子最後的去向。
陸謹言記得自己為了留下這孩子用盡手段,最後只是勉勉強強留住了六個月不到。他記得以前,他會捧著書在方冷然的肚子面前,給那個孩子講故事,會趁著方冷然睡著了,悄悄隔著肚皮去觸摸那個孩子。會小聲的告訴孩子,以後要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