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妠:「所以呢?」
朱祁道:「我們這五百多個人會在這座校園城市裡待一輩子,而你身為管理者,不喜歡會反抗的羊,昨天羊群們唱國歌的行為讓你很不滿,所以你立刻在羊群裡面養了幾條狗,讓犬吠吵得羊群人心惶惶。」
蝴妠撐起下巴裝無辜:「我可沒挑撥離間,玄千兩的名字是真的被改了,那些女生只是傳了實話而已……
「我問過我的老師,選走玄千兩的是個級別很高的大佬,但凡讀過你給的那本法律書的人都明白,如果那個新人類真的想要玄千兩,直接帶她走,在規定時間內讓她懷孕就是了,何必把她扔到風口浪尖之中?別說看上了,這麼做簡直是在給她樹敵,甚至我覺得那個新人類本質就是想借女生們的手將玄千兩弄死。」朱祁道,「而你,不過是想利用玄千兩的待遇去激起我們之間的排斥和妒忌,以此好控制集體。」
蝴妠見真相被揭穿也不再否認:「既然你覺得我已經在羊群里養了狗,那我找你來豈不是多餘了?」
朱祁:「蠢狗混入羊群只會引起騷亂卻興不起風浪,你真正想要的是——牧羊犬。」
蝴妠聞聲愣了一秒,片刻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她停了下來,視線陰鷙地落在朱祁的雙眸上:「所以,你的回答是什麼呢?」
「我不做白工。」朱祁道。
「我想你現在的處境沒有資格談條件。」蝴妠頓時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開始低頭欣賞自己才做不久的美甲,「你可別忘了,我可以隨時要你的命,你的下場就像被迪雅割喉的那個傢伙一樣……」
說到這裡,蝴妠抬眸,居高臨下地看著朱祁:「你知道那個傢伙被割喉之後去了哪裡嗎?我可以告訴你,她先是被摘了卵/巢、子/宮,然後經過商品檢驗,被送去……」
「你沒必要嚇我。」朱祁冷冷地打斷了蝴妠,「你根本不敢要我的命。」
蝴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目前為止,你們總共殺了兩名女生。」朱祁道,「第一名被殺的女生,是初來駕到的時候被槍斃的那個,之所以迪雅當時敢開槍,也許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們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人知道,又也許上面授意可以解決一兩個殺雞儆猴;而第二名被殺的女生,好巧不巧,她是我同學,好像有挺嚴重的先天心臟病,上體育課總是旁觀,再熱的天氣都穿長袖……」
朱祁撐著下巴思考:「我沒學過醫學,也對你們這邊醫療水平不了解,我不知道什麼病能治什麼病不能治,但我知道一點:你們既然能用一系列考試來評估我們基因的三六九等,遺傳疾病也勢必在考慮範圍內吧?先天性心臟病之類的……很糟糕吧?」
蝴妠冷笑一聲:「完全不懂就敢開口亂猜,你也未免太膽大了吧?」
「不,這些猜想其實都是後話了。」朱祁道,「我只是覺得,區區弼馬溫如果可以肆意斬殺馬棚里的馬匹的話,那麼天庭里的公務員都可以肆意妄為,天宮的律法和權威……是否受到了挑釁呢?」
蝴妠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秒。
地球特別辦公廳雖然是這座校園城市的最高管理者,但從社會意義上來講,就只是這座養滿地球來的「馬匹」的「馬棚」里的「弼馬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