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腹部傳來一陣刺痛,飢餓感瞬間涌了上來,她早知可能會有這種結果,但好在飢餓感目前還能承受,所以她咬了咬牙關,強忍著難受開始行動。
由赤九曲趁著大雨聲偷偷繞場地一周,潛伏到月附近的位置,而由玄千兩假裝正面接近月,用話語引開月的注意力。
玄千兩一步一步大大方方地靠近月,直到距離月10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月還是老樣子,仰頭看樹,毫無鬥志。
「你不攻擊我嗎?」玄千兩問,「剛才突然好不容易有點鬥志了,現在又萎了,新人類應該不想看到你這樣。」
月看著樹上的夕蟲,忽然道:「你有嗎?」
「什麼?」
「性別認同。」
「有吧。」玄千兩道,「我在大概十五六歲的時候就有了。」
「那邊的女生都有嗎?」
玄千兩搖了搖頭:「不,我覺得我們那邊大部分女生一生都沒有過性別認同。」
月聞聲道:「所以,你為什麼會認同。」
「其實我小時候也有過否定自己的階段。」玄千兩道,「我小時候學習自由搏擊了很多年,但總是打不贏男孩子,那種一米八的打不贏就算了,有時候不到一米七的都打不過,我很懊惱,然後我爸有一次就說了很傷我的一句話。」
玄千兩嘆了口氣道:「他說,早知道我就不要你了,我就應該生個男孩子。」
月這才回頭看了眼玄千兩。
「我當時很難過。」玄千兩一邊想著一邊道,「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我陷入一個死胡同,我不和女生玩,我只和男生玩,我對身邊的人說我討厭女生,我說我覺得女生矯情是非情緒化,我做了很多事,就是想和女生這個身份撇乾淨關係……」
月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樹杈上的夕蟲。
「直到有一天,我把這些話說給我媽聽。」玄千兩道,「然後我媽問我,我想不想成為表姑姑那樣的人?」
月第一次聽到「表姑姑」這個稱呼。
玄千兩道:「我表姑姑在外國的大企業做高層,很成功,但沒人喜歡,她看不起亞洲人也看不起女人,她把所有資源都給了兒子,還逼迫兒子必須找個白人老婆,她很暴躁,好像這輩子都不開心。」
玄千兩想了一下:「我媽媽說,不會自我人種認同的亞洲人,一生永遠都只會是個嚮往成為真白人的假白人;而不會自我性別認同的女孩子,一生永遠都只會是個追逐成為真男人的假男人……我表姑姑就是這樣的人,你和她在一起相處根本開心不起來,因為她是絕望的,渾身上下都是負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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